依賴症,幻想。
果然被罵了。
沒什麼想說的,薑楠更鬱悶了。
“對不起老板,我可能多喝了兩罐啤酒,神誌不清。”
“那就滾回房間睡覺去。”
“哦。”
一路再無話。
浴室。
潮濕的水霧浸染鏡麵,透明水珠積攢夠了就緩慢下滑,拖出長長的水漬濕痕。
站在淋浴下的男孩身材單薄勻稱,白皙肩背被花灑衝刷,很快全身都泛起紅潮。
除了紋身,這具身體上沒有半點瑕疵。
薑楠轉身抬頭,讓熱水衝透額頭順著脖頸滾落。
水流經過左胸下那隻黑紫色匕首,正隨著呼吸緩慢鼓動。
其實他被很多人討厭過。
甚至連最親的人都討厭他,恨不得讓他死掉。
討厭到會把匕首刺進他幼小的身體裡。
即便這樣,他當時都沒有多難過。
後來他挑釁的把傷疤紋成匕首,逢年過節展示給所有親戚看,欣賞刺匕首那人拙劣的狡辯。
這麼多年了,薑楠早覺得自己百毒不侵。
誰討厭他都無所謂,他不會因為被討厭而難過。
可是唐宴的態度......
他詫異自己竟然會真的難受。
見到唐宴第一眼起,隻是感到好奇想試著了解。
因為當時唐宴的出場太神秘,是他完全沒涉足過的領域,這才起了濃厚興趣。
可以說本來沒怎麼真心,追人也是覺得有挑戰難度。
而且早就知道不好追,會受挫也很正常。
隻是........
他望向唐宴的目光越來越專注,就算對方冷冰冰的,他也感覺怎麼看怎麼順眼。
他喜歡唐宴。
隻是沒想到才幾次接觸,就已經喜歡到能被影響情緒了。
唐宴是不是很討厭他?
他話多,還總當跟屁蟲,還有心理疾病,還以誤入位麵的借口賴著不走。
唐宴不會喜歡男人,有可能怎麼追都追不到?
他永遠都變不成女人。
唔。
薑楠把牙膏沫吐洗手池裡,抬眼看鏡子。
鏡子裡的人沒有白天懵懂呆愣的模樣,有的隻是晦暗眸色,以及執拗到病態的冷笑臉龐。
“那又怎麼樣。”
“能追就追,追不到就隻能強綁啊。”
他喃喃低語,抬手用指尖滑過鏡麵。
水汽在指尖彙聚,一連串的透明水珠跟著滑墜,墜入黑洞洞的下水道。
“.......我會準備一間很寬敞的地下室,布置很多寶貝,隻有我和你。”
“老板就不會喜歡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了。”
“肯定很棒,死了也值。”
“反正活著也很無聊。”
“......”
不要再說會讓他傷心的話,也彆讓他追太久。
瘋子的耐心不是很多。
哎。
不過這麼一想,他倒是很期待能把唐宴直接綁走啊。
囚禁強迫什麼的,最刺激了!
唐宴剛洗完澡坐到床邊,手機忽然叮咚一聲。
【老板,我房間熱水器壞了,能不能去你那兒洗澡啊。小狗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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