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好慢,我差點就被吸成乾屍了。”
“嗯,以為他會在閣樓藏身,”唐宴身體僵硬,單手想把人從他胸口推開,“你能自己走麼。”
這人吹到他耳邊的呼吸太炙熱,靠的太近了。
程澤在旁邊盯著暗室,隱約察覺吸血鬼正往書架靠近!
轉頭催促他倆:“先下去再說!離開這裡。”
“......”
唐宴也知道得離開這裡。
可這人抱著他的腰一步都不往前邁,怎麼離開。
他低頭往懷裡看,喊人:“薑楠?”
“我走不動,站不穩了。”
薑楠抬胳膊摟上唐宴的脖頸,宛如一根會纏人的菟絲花,拽都拽不開。
眼眶已經被血熱灼的通紅,語氣急喘。
“我手腕好疼,老板,我是不是要變成吸血鬼了,我好熱啊,你彆把我留在這裡,那怪物是變態,他會摸.....你帶我走吧。”
好熱。
其實不止是手腕,薑楠全身的血管都又脹又疼,似乎很快就要爆裂開。
感覺像被丟進滾燙的開水裡,連皮膚都灼疼難忍!
他疼的受不了,抬腿用膝蓋蹭唐宴的腰,想纏到腰上被抱著走。
就像那次離開酒吧時一樣。
真的太疼了,想被抱著能緩一緩。
但唐宴並不能感同身受。
他不知道薑楠這會兒有多痛苦,看臉色就跟喝多了似的。
唐宴語氣猶豫:“隻有一兩層樓梯,我扶你下去。”
“....不行,”薑楠急促吸氣,嗓音低低的祈求,“你抱我,你抱抱我,喘不過氣了,腿也沒有力氣。”
渾身灼熱導致心臟跳的特彆快,腦子裡也嗡嗡響!
眼前陣陣眩暈就隻能看見唐宴,其實更像是聞到唐宴。
他怕唐宴不想抱他,會把他丟在這裡。
可裡麵的吸血鬼是變態啊,他不要再被拽進暗室!
薑楠眼前發黑,用僅存的理智抱緊唐宴。
“你帶我下去,隨便丟到房間裡就好了,彆把我留在這裡,我真的走不動啊....唐宴.......”
說到最後都隱約染上哭腔了。
疼的渾渾噩噩,這是他第一次喊唐宴的名字。
“又不是沒抱過,你快帶他走!”程澤按著正在抖動的書架。
書架後麵的菲爾顯然剛想起什麼,猛拍著書架要出來。
“給他喂白鹿血!喂!你們聽見了嗎,給他喂血!該死的,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
唐宴單手拎著銀槍,稍稍彎腰用左臂攬著滾燙的腰身抱起來,顛了一下讓薑楠能摟緊他脖頸,坐在他左臂上。
一手拎槍一手抱人,轉頭朝程澤示意。
“走。”
三個人退出書房,邁上昏暗的走廊。
“唐宴,唐宴......”
薑楠用滾燙的臉頰蹭唐宴,對方皮膚微涼。
他熱燙的鼻尖和唇瓣都在頸側胡亂蹭著,全都是喜歡的味道,真好啊。
這是第六次擁抱,薑楠疼的發抖在心裡數。
唐宴抱著人往樓梯口走,頸側一團滾燙中忽然有些濕潤感。
......懷裡的人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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