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
“等你以後習慣就好了,或者感到不舒服可以不理會他,彆再對他動手。”
程澤是個挺負責任的獵靈師,不可能聽見誰說什麼就立馬相信。
他的宗旨一向是看證據說話,這是法醫的職業習慣。
“......”
程澤程澤程澤,句句都是程澤。
“你不向著我。”
薑楠吃醋吃到鑽牛角尖,眸色晦暗的說。
他覺得唐宴說這麼多話都是在護著程澤,責怪他踹程澤,還拍程澤的手腕。
萬幸唐宴沒在後麵加一句——
如果他的話讓你不舒服,我替他向你道歉。
假如唐宴這麼說,薑楠肯定得蹦起來衝出房間把程澤咬死!
好吧。
可能薑楠也不是討厭程澤,就是吃醋程澤跟唐宴的關係格外親近,好兄弟也不行。
他垂著睫毛小聲念叨,試圖告狀。
“.....程澤就是壞,在酒店房間裡,就是我們剛從孤島位麵出來的時候,他冤枉我欺負宋小樓,我沒有,我說我沒有他也不相信,他看見我從位麵出來就踹我,把我踹到牆上.....”
這是在唐宴沒來酒店之前,唐宴並不知道還有這一段。
“大概是因為,當時他在房間裡找到你的指紋,再加上走廊的監控,隻有你一個男人進過房間,事關宋小樓被.....他沒法兒冷靜,根據證據把你當成猥褻犯了。”
“但他隨便動手是不對的,還私自挪用了法證設備,我已經罰過他了。”
唐宴說完,又思索著問。
“程澤和宋小樓後來有跟你賠禮道歉嗎。”
“......有,程澤給我換了車窗,還說要給我送訂單,我沒要。宋小樓給我買了很多東西,還給我講了有關事務所的事,帶我參觀....他也道歉了。”
薑楠實話實說,忽然一愣。
呃。
這樣會不會顯得他很小氣?記仇記到現在。
“那我也生氣的!道歉有什麼用,道歉了我被踹的時候也疼啊。”
“所以你剛才也踹了他一下,是在報仇?”
“.....也不是,剛才沒想起來要報仇,我就是,我就是單純討厭他。”
薑楠把壓在被子裡的手拿出來一隻,摸摸唐宴放在床沿的手背,心情慢慢放鬆下來。
“好吧,那我跟他扯平。”
“以後隻要他不惹我,我就不打他....但他不可以離你很近,也不可以給你喂橙子,不然我還會討厭他!”
“.....?”唐宴怔住,“你是因為他給我喂橙子才討厭他?”
沒錯。
薑楠垂著的睫毛抖了抖,聲音很小。
“不要其他人喂你吃東西,隻能我喂你。”
“為什麼?”唐宴低笑一聲,不太理解這個,“我跟程澤認識有......”
“認識很久,隻是好兄弟對吧?那也不行!我會吃醋。”
薑楠抬眼看他,昏暗燈光裡還能看見瞳孔亮晶晶的,裡麵滿心滿眼裝的全是唐宴。
“我會嫉妒的,老板。”
“嫉妒彆人能拿食物喂你,嫉妒彆人的手指離你的嘴唇很近.....”
“哪怕隻有一瞬間也不行,你是我一個人的。”
“......”
一想到這個薑楠就後悔。
剛才踹程澤踹的太輕了,他怎麼躲的那麼快!
沉溺在後悔中的他,沒發現唐宴的眼神逐漸灼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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