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每次都被唐宴揍的鼻青臉腫。
但傅霖擦擦血,第二天還是板著臉找唐宴,在拳台上揮灑著怨氣。
他不是埋怨唐宴,隻是想找人陪他打拳。
因為心裡太疼了。
他跟唐宴是很好的兄弟。
唐宴從籠子裡搬回老宅之後,是傅霖和大冬在父母授意下,經常去跟唐宴玩兒,陪唐宴打拳,帶著唐宴融入現實社會。
兄弟情誼十幾年。
傅霖知道自己不能因為這事兒埋怨唐宴。
可是在傅馨確診停止發育的一年內,傅家父母因為終日懊悔自責,很快就雙雙病倒離世了。
辦完葬禮,大學還沒畢業的傅霖帶著妹妹離開d城。
他在西北上大學,於是就在西北安家了。
至今已經有四年,很少踏足d城。
唐宴給他開了西北事務所分部,也是有補償的意思。
傅霖是正規軍校出來的有正經編製,也不缺錢,但他還是接受了唐宴的饋贈。
這代表他不埋怨唐宴,他跟唐宴還是好兄弟。
過去的事就過去吧。
他會把妹妹照顧的很好。
那一年,傅霖失去雙親獨自帶著妹妹離開。
白天課程繁重,晚上回家照顧精神不穩定,隨時都會暴躁的傅馨。
一遍遍跟傅馨解釋爸爸媽媽去哪了。
旁邊擺著一家四口的相框,短短一年就隻剩他和妹妹。
傅霖從沒叫過苦,但唐宴知道他苦。
唐宴每隔兩個月,就會把傅馨接過來住一段時間。
因為不能把責任都壓在傅霖一個人身上。
他們都沒說出口過。
但默契的一起照顧傅馨,黎清也是。
此刻的桌邊——
薑楠捏了捏唐宴的手:“小樓哥買了蟹黃酥,你喜歡吃嗎。”
雖然對這些事感到唏噓,但他沒表現出來。
就像唐宴剛才說的,都過去了。
除了幫著照顧傅馨,大概也沒有其他能做的事。
不過對於隻短暫接觸過的傅霖......
薑楠又有了新一層的認知。
拋開糙漢混不吝的表象,傅霖是個挺有責任心的人。
女伴換的快也都是你情我願,各取所需。
畢竟唐宴這種眼裡不揉沙的性格,他身邊的人德行不會壞。
否則早就不來往了。
“我都行,要是你喜歡吃明天還買。”唐宴又抬手摸薑楠的臉。
就總是有這種撒不開手的小動作,黏黏糊糊的。
薑楠被摸的不好意思,轉頭看黎清。
“姐,你手好點了嗎?”
黎清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很認真的把手腕攤平,看著紗布點點頭。
“肌理正在愈合,有肉芽生長的表現。”
“....是傷口會癢癢嗎?”薑楠問。
昂,黎清又點點頭。
“那就是快好了!”
薑楠笑起來,眉眼彎彎。
唐宴站在他旁邊又動手動腳,朝他下頜撓了兩下。
“彆弄.....”薑楠小聲說話後仰著躲這隻手,抬頭看人。
眸子被水晶燈映的發亮,像裹了兩汪星碎閃閃發光,特彆好看。
唐宴喜歡看。
那邊後廚的人正在上菜,來請他們入席。
該吃飯了。
林茜雖然是個大大咧咧的姑娘,但她做事一直是細心的。
不然也不會被程澤放心指派她照顧黎清。
就比如現在。
傅馨挨著黎清坐,另一邊是林茜。
林茜就會幫她夾菜,剔骨頭,把小姑娘照顧的很好。
不知道是因為喜歡傅馨,還是因為這是傅霖的妹妹......
總之餐桌上氣氛還不錯,男女各聊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