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回到河邊朝宋小樓說。
“不用著急趕路了,往前走還有一大片荒山,翻過山才是西縣村,少說還得走兩天。”
等於是,他倆今晚得住野地裡。
“......”
“操!”
原以為這個任務就尋人而已,不會很難。
結果確實不難,就是天天得奔波著跑來跑去。
要是他倆有錢或者有糧,就可以換輛驢車來,但現在什麼都沒有,純靠腳走路。
接下來的七八天——
西縣村的人說是買了個媳婦兒。
但新媳婦兒洞房夜就拿剪刀把老光棍紮傷,被村長送官府去了。
官府!
他倆又馬不停蹄往鎮子裡回,找去官府打聽。
好不容易跑了兩天找到官府,官府的人卻說......
捉回來審了以後發現林月月是個可憐人,第二天就給放了。
好嘛。
他倆站在大街上實在不知道該往哪兒去,線索全斷了!
最後就隻能又回到雇主孫文所在的村子裡,接著逼問最初把林月月賣掉的那家人。
畢竟林月月要是從官府出來,她肯定往家跑啊。
她又沒有彆的家,還要回村子裡去等著孫文娶她。
那麼......
她回村後,隔壁那家人興許見過林月月?
當時薑楠用餅乾哄那孩子說話。
那孩子說是去鎮子裡過好日子,他倆就沒問過大人,大人那邊說不定有不同的答案。
於是又從鎮上趕回雇主的村子裡,找到那家人。
‘好心’的李媒婆。
李媒婆一家人根本不配合。
薑楠和宋小樓堵著她家門,硬是吵了兩天,最後把村長和村裡的人都招來了。
約莫下午兩點多,豔陽天。
幾十個人圍住這個小院子,把媒婆一家人堵在這兒了。
或許是見孫文已經病死,將林月月賣了的媒婆才終於吐口。
她掐著水桶腰站院子裡,嗓音尖銳的朝眾人說。
“哎呀,是!我是知道她在哪兒,那孫秀才一個窮小子能有什麼出息?人家省城的高官大公子多氣派啊,高頭大馬的騎著,路過村子一眼就看上月月了!”
“村長你說說,月丫頭可是我打小看著長大的,我能害她嗎?”
“我不也是為了她往後過上好日子,嫁一個鄉下窮先生有什麼好的!”
“昂,是啊,跟那高官大公子去省城了。”
“嫁過去有快一年了吧。”
“沒有!沒給我們來過信,啥也沒給過啊。”
“......”
正是下午,大太陽照下來把人群曬的全是臭汗味兒。
“操,”宋小樓忍無可忍了。
他抄起旁邊的笤帚當武器,幾步就按住媒婆她男人,瞪向媒婆。
“你到底說不說實話,再不說我弄死他!”
連著奔波八九天,現在一點耐心都沒了。
“哎呦!”
一院子村民都驚了,咋咋呼呼要攔他!
宋小樓挾持著媒婆的男人往後退幾步,朝那媒婆吼。
“你個該死的老太婆!見一個姑娘沒有家裡人你就把她到處賣,你算個人嗎?這麼愛嫁男人你怎麼不把自己賣了?老不死的玩意兒,一臉大褶子膈應死我了,你再說她沒給你寄過東西?”
薑楠言簡意賅,在糟雜的院子裡喊。
“你脖子那塊羊脂玉哪兒來的!”
媒婆直接跳腳:“嘿喲你們倆死禿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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