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青年麵對這種情況麵上的笑容絲毫沒有變化,望向阮行之的眼神更是透露出包容慈悲,仿佛他就是那普度眾生的神。
這詭異的態度讓阮行之更加覺得這裡是是什麼洗腦的傳銷組織了,看這些人瘋狂的態度,簡直和魔怔了一樣。
就在這時那白衣青年開口了:“當然不會,我這裡並沒有什麼強製行禮的規矩,他們也不是對我行禮,他們是對藥神行禮,藥神看他們真心祈願,才降下神藥讓他們得以痊愈罷了,這全是他們自己誠心所致,是自己努力的結果。”
他這番話說的可謂是茶香四溢,更是說的阮行之黑人問號臉都出來了。
他進的是醫館是吧?怎麼會聽到這種言論!
當他看向那些病人和家屬以及來看帥哥的小姐們後,發現他們已經雙眼通紅,顯然是被感動得不行。
不是吧!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阮行之默默的目光移向周潤林,發現他也正在望著他,眼裡也是同他一樣的迷茫。
他彎下腰,又把人給抱了起來,轉身就往外走,跟瘋子是說不清的,隻怪他被表象迷惑,沒想到這搞傳銷的能夠這麼大膽,在繁華的街道上都敢開店。
然而他剛轉身,就被兩個同樣身穿白衣服的人給攔住了。
他沉下臉來,看向白衣青年,冷聲道:“怎麼,想走還不成了?”
那白衣青年依舊笑容溫和,就連嘴角的弧度都不曾變過,他的嗓音放的更加柔和:“當然不是,隻不過這位公子的朋友,病情十分嚴重,白某不想看到一條生命逝去罷了。”
阮行之看了看臉色明顯比他一開始遇見好了不少的周潤林,又看看一臉不忍的青年。
他多冒昧啊!還沒怎麼樣呢,就說人家生命要逝去了。
“這不就不必神醫費心了,就算我這今後如何看他自己的命吧,今天多有得罪告辭。”說完阮行之也不管青年什麼反應,徑直走向那兩個攔路的白衣人,態度坦然,仿佛絲毫不懼。
果然那兩個白衣人看見阮行之這副樣子,遲疑一瞬,趁個機會,阮行之從他們包圍下走了出去。
等到阮行之穿過他們,他們才反應過來,伸手就向阮行之的後背抓去。
阮行之感到背後一陣勁風襲來,心下一驚,背後瞬間被冷汗浸濕。
沒想到這些人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麵,就對他動手,是他行動魯莽了,沒想到一個外表看起來非常正常的醫館竟然暗藏玄機。
但是,要他下跪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想著要怎麼躲避的時候,身後的兩人突然被一道無形的力道掀翻出去,飛出的身體摔在白衣青年麵前的桌案上。
頓時屋裡塵土飛揚,所有人都吃驚的望向阮行之,就連阮行之自己也是驚訝不已。
但他卻又清晰知道那道力道是從自己的方向傳出去的,可再清楚不過了,他自己身體有沒有這樣的力量。
那剛才的攻擊是誰發出來的?又為什麼要幫他?
雖然心頭思緒萬千,充滿了疑慮,但麵上阮行之還是緊繃著麵皮,保持著之前的冷酷。
他挺直身體,腳步堅定,似乎是不屑觀看這些人一眼,隻用餘光瞥了一眼在地上還在不斷哀嚎的人,就腳步不停地往外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一時間屋裡的人不敢再貿然上前。
看著阮行之的越來越遠的背影,白衣青年臉上一直維持的笑容全然消失不見,望向阮行之的背影眼神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