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種虛偽的,客套的,假意擠出來的笑容,而是那種出自真心的,明媚的開朗的笑。
在青年喋喋不休的詢問下阮行之似乎知道了為什麼這個青年是這個位麵的天道之子。
阮行之:“海洋不是沒有儘頭的,海洋的另一邊也有著大陸,在那裡不止有著黑發黑眸的人,也有彆的膚色的人,但是他們都是一樣的,我們也不是被驅逐的,我們是來冒險和做生意的。”
聽著阮行之向他解釋索亞似乎真的看見了這人口中,所有人共同生活在一片大陸和諧美好的樣子,“哇!那你們那裡真好!”
之後索亞又纏著他們詢問那片大陸的情況,阮行之他們也沒有瞞著他,問了他們就回,隻不過答案都是按照著藍星說的,反正按照青年這個情況,短時間是不能到另一片大陸去證實。
索亞越聽眼睛越亮,但他所擁有的詞彙量有限,隻能不停的感歎那片他隻從對方話語中了解的大陸是如何的好。
每當索亞誇讚那天大陸的時候,阮行之他們就跟著點點頭。
我們也覺得我們家好。
既然互相圍坐在一團不停的聊著天,不過到最後阮行之已經退出戰場了,無他索亞實在是太能說了,到最後也隻有向元州和王時還在戰場上堅守著。
尤其是向元洲,他和索亞兩人的性格差不多越聊越投機,短短時間已經互稱知己了。
阮行之他們也經過交談,對這個位麵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點是薩爾大陸上的落日森林的外圍。
落日森林是薩爾大陸上的三大森林之一,有著廣闊的麵積,和豐富的物資。
裡麵不僅住著各種的動物和野獸還住著其他的異族,其中在薩爾大陸上頗負盛名的精靈一族也住在這裡。
有無數的冒險者和貴族們進入這片森林,為的就是尋找精靈一族的聚居地,但是全部都一無所獲,這也讓薩爾大陸上對於精靈一族有了更深的評價。
除了精靈族之外,這片大陸上還生存著許多種族,而人族無疑是這些種族中數量最多的。
而人族也把人族以外的種族叫做異族。
除了人族一直在擴張領地之外,其他種族由於數量不多,大多都盤踞在一處地方,相處的還算和諧。
但這些也隻是表象,200多年前諸神之戰之後,魔神落敗,光明神勝利,從此整個大陸開始崇拜光明神。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魔神才叫魔神的。
而像索亞這種擁有黑發黑眸的,擁有和魔神同樣的發色和瞳孔,被其他崇拜光明神的民眾和教皇判為是魔神的後代。
一經發現就要被處以死刑。
那段時間有無數黑發黑眸的人死在同族的刀下,初期批判魔神後代的狂潮過去之後,整個薩爾大陸上一時間幾乎看不見一個黑發黑眸的人。
沒有人知道那些人到底是全都滅絕了,還是在大陸的哪個陰暗的角落躲起來了。
而索亞卻是一個例外,他被人拋棄在一個貧窮小鎮子裡的一個平民家門口,這家隻有一個早年喪妻喪子的孤寡老人,是個老木匠。
老人看著繈褓裡的孩子,終究是沒忍心偷偷的把索亞養在了家裡,所以索亞一直到5歲之前都沒有出過家門。
5歲的小男孩本是非常調皮的年紀,但是索亞卻非常懂事,從來不吵著鬨著要出去玩,每天隻安安靜靜的坐在老人給他坐的小板凳上,通過破舊的院子望向天空。
老人真的很愛這個孩子,把他當做自己的孫子來疼愛,他怕小小年紀的索亞無聊,時不時的就會做一些小玩意給索亞玩。
也是在老人的精心嗬護下,索亞才有了現在樂觀開朗的性格。
可老人的年紀越來越大,深知自己照顧不了索亞多久了,所以他花了全部的積蓄,找人做了魔法藥水。
這種魔法藥水可以改變人的發色和瞳孔。
這藥水原本是那些商人賣給那些貴族小姐用的,所以價格十分高昂,而且維持的時間並不長。
於是索亞在他13歲的時候,終於第1次踏出了家門,也是在他13歲的時候,他失去了最疼愛他的老人。
他謹記著老人的話,從來不敢透露自己的發色和瞳孔,每天睜眼閉眼都是如何的賺錢用來買魔法藥水。
他那種藥水極受貴族小姐們的歡迎,在索亞每天都努力賺錢的時候,藥水的價格也在增長。
索亞也早有預料,為了以防萬一,他在落日山林裡找到了這個隱蔽的山洞,幾乎像倉鼠般的,一點點在山洞裡儲藏東西,為的就是以後在外麵活不下去了,可以在這裡繼續生存下去。
他沒有彆的想法,隻要活下去就行。
原本他還不會這麼快就暴露的,在之前他一直購買魔方藥水的那家店鋪沒貨了,沒辦法他隻好重新又找了一個賣家,沒想到這次就栽在了那個賣家的手上。
那人是個騙子,他花的比之前還貴的金幣,買到的卻是一份被稀釋過的藥水。
幸好他早有準備,之前調查過了,那些騎士的作風,知道他們性格惡劣,一定不會讓他這麼痛快的死去,所以他打算賭一賭,自己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沒想到最後卻被阮行之他們救下了。
而且這些人和他一樣,全是黑發黑眸。
他從來不覺得身為黑發黑眸的自己是魔族,他要是魔族的話,為什麼沒有能力殺了那些欺負他的人,而是隻能任由彆人欺負,他也從不相信這片大陸上隻剩下他一個黑發黑眸的人。
如果隻剩下他一個,那自己又是從哪裡來的?
他們一定和自己一樣隱藏在這片大陸之中。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尋找,他想找到一片歸宿。
所以在他聽阮行之說在另一片的大陸上還有許多黑發黑眸的人,而且在那裡他們這些人並不是什麼被人厭惡的魔神之後也不是什麼魔族,隻是和其他人一樣的人,他的心忽然安定下來,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堅信的道理是正確的。
他是正常的,他什麼也沒有做錯,錯的是那些人。
索亞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亮的驚人,亮到阮行之他們都為之動容。
他們想要安慰青年幾句但青年好像絲毫不需要他們的安慰,他們的存在就是青年堅定自己毫不猶豫向前走的動力。
而且還有一件事,索亞今年才17歲,放在藍星都沒有成年,“下個月就是我17歲的生日。”索亞是這麼說的。
道理是這個道理,事實是這個事實,可為什麼這人長得這麼高,還這麼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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