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捕快在距離麵攤不到十來步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為首的捕快提了提腰帶,淫笑道:“他娘的,這剛睡醒呐,肚子倒還沒餓,這家夥事兒倒是先餓了!”
此話一出,其身側的一眾捕快,紛紛附和了起來。
“是啊是啊!咱這昨晚的宵夜吃得太飽,也沒啥胃口,倒是小兄弟餓得不行!”
“孫哥,咱這怎麼說?是去東邊玩,還是去西邊玩?西邊王員外家的二姨娘,還是不錯,聽話懂事。”
“哎,半老徐娘的有什麼可玩的,還是去東邊,花匠家的兩個閨女,一個比一個水靈!”
“你懂個屁,那二姨娘可不是徐娘半老,那叫風韻猶存,那可不是花匠家的那兩個小妮子可以比的。”
光天化日之下,一眾捕快,就那麼當街對著城中百姓的女眷評頭論足,各種汙穢言語層出不窮。
為首的捕快肥頭大耳,長得就是一副色中餓鬼之相,被屬下的話那麼一“勾”,這燥熱之感立馬就上來了。
於是乎,他便對著正在麵攤前忙活的中年攤主擺手道:“老鄧頭,先彆下麵了,你且候著,待我們回來再弄。”
“對了!”
“澆頭你可用碗蓋好了,要是不新鮮了啊,可有你好受的!”
麵攤前,中年人趕忙拱手應“是”,其始終麵無表情的臉上,也是強行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哎,這哪兒來的書生?”為首捕快眯了眯眼睛,朝著靜靜吃麵的顧寧安喊道:“書生!你哪兒來的?見了咱不知道行禮,還有膽子吃?”
對於捕快的汙言,顧寧安並沒有理睬的意思,隻是低頭吃著飯。
從剛才中年攤主的態度中,他不難看出,這地界的百姓之所以看上去一個個都那麼“麻木”,恐怕歸其原因,就出在當地的縣官身上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區區幾個捕快,就如此猖狂,那上頭的人,定然更加麵目可憎。
見自己被無視,為首捕快臉上的橫肉一顫,不過都用不著他自己發怒,狗腿子一般的下屬,就會立馬抓住機會上來表現一番。
隻不過,還不等那些個摩拳擦掌的捕快走近,四麵八方的巷子裡,頓時“殺聲四起”!
周遭緊閉的商鋪,拐角的巷子,烏泱泱的衝出來一大片江湖人!
這些人衣著年紀各不相同,一個個手持著各式各樣的家夥事兒,朝著街上的那些惡捕圍殺而去!
衝在最前頭的,是一個身材精壯的跛子,他拿著一把柴斧,上去就是一刀,將那為首的惡捕送上了黃泉!
一時間,這挾著滾滾煞氣眾人輕而易舉的就將街上的一眾惡捕給砍殺在原地。
這群人的模樣打扮,很像是普通老百姓,但所攜帶的煞氣,卻好似山匪,動手殺人之間,沒有絲毫的猶豫。
甚至在解決完了那些惡捕之後,有人直接撞開了縣衙的大門,高呼著“殺狗官”朝著縣衙內衝了進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縣衙內所藏匿的官兵數量可也不少,街上的動靜讓裡頭的官兵做好了準備。
偷襲之下,有兩位率先衝進去的江湖人身前紮上了數柄弩箭,被人架著送了出來。
由於在場的江湖人數量實在太多,幾乎將街道擠得水泄不通,唯有麵攤擺著桌子的地方還有些空位。
因此,那些江湖人隻能暫且將兩位傷者送到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