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決鬥結束了以後將自己的卡片收起來整理好、放進了係統倉庫內,隼人向著被小藍打了一棍子、麵朝下趴在地上的小林博之走去。
早在決鬥剛開始沒多久的時候隼人就已經認出了神秘人正是自己的父親小林博之,除了聲音、體型之外,小林博之在決鬥中不經意間做出的動作也是隼人能認出他的原因。
彆的不說,小林博之在選擇卡片效果對象而伸手指向怪獸時的那個妖嬈的動作,隼人甚至感覺下一秒他喊一句“砸瓦魯多”也一點不違和。
能夠認出小林博之來全賴隼人個人強大的推理能力,跟曾經跟隨過小林博之的【半龍女仆】們的指認,尤其是因為經常把些核心卡片堆進墓地裡去導致無法展開、使得經常遭受小林博之白眼的小藍的指認沒有一點關係。
“哇嘎嘎嘎,小藍我果然是天下無敵噠!”把手裡的棍子隨便往邊上一丟、小藍叉著腰得意地大笑著,隨著決鬥的結束而消失不見,而隼人也是蹲了下來將腦袋上腫起了肉眼可見的大包的小林博之翻了個身,發現他已經昏迷了過去。
雖然儘可能地減少了黑暗遊戲造成的傷害、連最後一擊造成的傷害也是剛好清空小林博之的基本分沒有溢出,但是黑暗遊戲就是黑暗遊戲。
能夠把落敗者從原本的死亡改變為昏迷已經是隼人所能做到的極限了,雖然有很多的疑惑、但是如果小林博之就這麼昏迷著、隼人也沒法從他地方問出什麼來。
雖然可以用手頭上的【千年權杖】之類的【千年神器】來強行喚醒昏迷的人,但是那樣做對被影響者絕對會有影響,隼人覺得這樣做不好。
如此想著,隼人站起身來,看見了與小林博之倒在同一方向的三澤博也。剛剛才塞回懷裡的【千年智慧輪】又被隼人掏了出來。
隼人湊上前去,而正蹲在三澤博也邊上的海馬餘光瞥見了身後有金色的光芒亮起,側過頭、看見了隼人的手裡正提著【千年智慧輪】,站起身來給隼人讓出了一點空間。
同時的,他開口說道:“這個叫三澤博也的人,我好像有印象。”
“嗯?你不是說被你擊敗過的人沒有被你記住的價值嗎?”【千年智慧輪】作為中轉站將【千年權杖】的魔力導入了翻著白眼昏迷過去的三澤博也的體內,隨著魔力的灌入、他的腦門上隱約有枚金色的“烏加托之眼”的符號浮現,而隼人有些奇怪地對海馬說道。
“哼,我沒說他是因為決鬥怪獸而被我記住的。”海馬傲嬌地哼了一聲道,麵露回憶之意,“大概是在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去參加了一個跨越千禧年的國際科研峰會上,當時好像有在電梯裡看到過這人。”
“他自我介紹說有個海馬集團絕對會感興趣的課題,研究方向似乎是關於決鬥怪獸卡片內部未知能量的質能轉換,說是這個課題一旦被攻破絕對會成為影響未來幾十甚至幾百年的偉業。”
說著,海馬卻是聳了聳肩:“不過我對那種東西不太感興趣,當時的我還在籌劃著決鬥都市的事情,比起研究卡片內部的未知能量、我更在意從你和那個馬利克的手裡奪取三幻神的卡片。”
越是聽海馬往下說,隼人越是一臉古怪的表情:“我先打斷一下,又是千禧年的跨年晚會又是電梯裡的毛遂自薦,你應該沒有叫對方上天台等你十五分鐘然後自己跑去跟其他女科學家滾床單吧?”
“哼,沉迷女色的男人最窩囊,我是要成為世界最強的決鬥者,女人什麼的,很礙事。”
海馬的下巴微微昂起,一副相當驕傲的樣子,“你以為我是你嗎,小林隼人?童實野市已經有很多產業都已經被海馬集團收購了,我可是相當清楚你一到休息日、不僅不想著更進一步地提升自己的決鬥水平、卻總是約上那個看著就不大會打牌的伊西絲·伊修達爾去電影院、遊樂園還有......”
“咳咳,給我跳過這個話題,而且你也沒好到哪裡去,說女人礙事、整天抱著【青眼白龍】的卡片跟沉迷女色又有什麼區彆。”隼人咳嗽兩聲、故意打斷了海馬的話,再度看向了還沒醒來的三澤博也,“所以,這家夥四舍五入也是個科學家?”
“是那樣沒錯。”海馬側過頭看了眼三澤博也,對方額頭上的“烏加托之眼”正隨著隼人將黑暗魔力收回而逐漸地隱沒消失不見。
雖然是使用【千年神器】喚醒對方、倒也不是強硬地喚醒。雖然隼人做得到,但是那樣一來損傷記憶乃至思維就從“可能”變成了“必然”,儘管三澤博也之前襲擊海馬時有要殺死海馬的意向、但是隼人這人向來寬容,至少在從三澤博也口中問出實際點的情報前、隼人是不會讓他變成一個白癡。
將【千年智慧輪】收起,隼人在三澤博也的邊上蹲下,然後毫不猶豫地一個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下一刻,臉上紅起了一個巴掌印的三澤博也猛地坐了起來,一臉茫然,“發生什麼事了?!”
一轉頭,他就看見了一臉“和善”的隼人與海馬。
“喲,你醒啦,大叔。”隼人的手裡拿著從【千年權杖】中抽出的一柄利刃,在空氣裡比劃著、威脅著三澤博也,同時還模仿著印象裡雅庫紮的那種彈舌音,“老實點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出來吧,我的刀上可是塗有見血封喉的劇毒的,不要被我的利刃灼傷啊。”
一邊說著,隼人還舔了刀身一口,過於白癡的表現讓海馬不著痕跡地挪動腳步、與隼人拉開些許距離。
不過,出乎隼人預料的是,雖然他的表現不管怎麼看都嚇不到剛才那麼囂張的三澤博也,他明明都已經準備好了三澤博也不配合的話就放出【蓋亞】他們、讓實體化的精靈給對方來上一個“強人鎖男”。
可是,三澤博也卻有些慌張地說道:“我、我知道了,你們問什麼我都會說的!”
“不、不過,我隻是個研究所裡的普通的助理,就算你們想問我什麼機密的消息,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啊。”
說實話,三澤博也的反應讓隼人和海馬都有些意外。
“我怎麼感覺,這家夥並不認識我們?”側過頭,隼人看了眼海馬,海馬也是點點頭。
“不不,海馬先生我還是認識的,雖然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但是在去年的一個跨年科研峰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