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特!”
目睹承接著塞特、琪莎拉以及其他人的鐵板因為鎖鏈斷裂而從空中墜落,阿克那帝哪裡還維持得下去那副冷漠的架勢、激動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向深坑之中大喊一聲。
他在這裡所做的一切,儘管都是借著大義的名頭,但彆人不清楚他自己還不清楚嘛,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為了塞特。要是塞特死了,他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阿克那帝的心中被絕望的情緒包圍,左眼的【千年眼】散發著淡淡的金光,但就在阿克那帝以為塞特要沒命了之時,他卻忽然看見了一條斷裂的鐵鏈上正攀著一隻手臂,看手臂上的金環,不可能是囚犯、隻可能是塞特!
一隻手攀附著斷裂的鎖鏈,塞特的另一隻手則是牢牢握住【千年權杖】的握柄,琪莎拉正用兩隻手握在【千年權杖】上,這才沒有齊齊掉入深坑之中去。
人與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塞特的身體因為常年鍛煉已經遠勝常人。但是,此刻要他用一隻手臂去承擔兩個人的重量,同時另一半還得隻用握力拉住承載著琪莎拉重量的【千年權杖】的握柄,雖然一時半會兒還能勉強維持、但絕對撐不了太久。
換作狗血電視劇的話,此刻絕對是要安排些“你放手”“我死也不放”“再見了”“不!”之類的橋段來,說不定還要來個十六年後再會的伏筆,但是,這裡是牌佬的世界!
“【杜沃斯】!”
朝不遠處喊了一聲,塞特之前召喚出的【杜沃斯】可並沒有因為之前的動作而退場,此刻正張開他背後的那對並非裝飾的鞘翅飛翔在空中。
作為高等級的石板怪獸,飛行可以說是最最基本的能力了,怎麼可能會有精靈不會飛?
雖然塞特此刻隻能勉強支撐,但是可以自由飛行的【杜沃斯】卻可以給他搭把手,帶著兩個人一同飛起對【杜沃斯】而言簡直再輕鬆不過了。
可真當【杜沃斯】下降了些許高度、朝著塞特和琪莎拉兩人靠近之際,突然的他像是碰到了什麼東西一般、非常突兀地停住了懸在空中,同時四肢做出不斷掙紮卻動彈不得的樣子。
眼尖的塞特第一時間注意到,伴隨【杜沃斯】的掙紮,上空有一絲一絲的東西因為光線反射而若隱若現:“那是,絲線嗎?難道說———!?”
“就是那樣啊,神官大人!”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塞特猛地抬頭,卻看見了【昆蟲女王】踩在絲網上吊在空中,而之前塞特以為已經與鐵板一同墜亡的蛾羽,此刻正抱著【昆蟲女王】的一節軀乾,一臉囂張的表情。
看著苦苦支撐著的塞特與琪莎拉,第一時間的,【昆蟲女王】吐出了一大口絲線、將塞特與琪莎拉與鐵鏈纏在了一塊,使得他們二人不至於墜下去。
不過,這可不是他大發慈悲起了善心想要救人,因為【昆蟲女王】的絲,塞特張開的角鬥盤被絲線給完全裹了起來,在看見蛾羽的第一時間想再召喚出一隻石板怪獸來的塞特的動作也被因此打斷,一臉陰沉地看著囂張的蛾羽。
“利用絲線織出了網留在空中、借此逃過一劫了嗎,你這雜魚!”
“唧唧唧唧,隨你怎麼說啊神官大人,能夠活下來才是真實,為了生存我們這些小人物可是會拚命掙紮的。”蛾羽得意地叫囂著,“而且,你難不成真的以為我蛾羽是什麼隻能活兩章的小角色嗎?蠢貨,我怎麼說也至少能活三章!”
“現在,輪到我來‘審判’你了,神官喲!”
蛾羽哈哈大笑著,讓阿克那帝看得極為著急:“給我住手!塞特他不是你戰鬥的對象,你是要違抗我的命令嗎!”
“哈?”聽到阿克那帝的話,蛾羽眉頭一挑,輕蔑地大笑著說道,“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神官大人。雖然很想得到自由,但是我很清楚,你這家夥從始至終就沒有想要放我們出去吧,不僅僅是通過安排讓我們無法做到十次連勝、就算是連勝了十次你也會殺了我們沒錯吧?”
“既然那樣的話,至少我也要把高高在上的神官也拖上一個一起下地獄去!”
蛾羽獰笑著,額頭上那隱約的“烏加托之眼”居然逐漸變淡了。
‘因為對太多囚犯施加了心靈乾涉,內心的欲望與邪念膨脹後導致影響變弱了!?’阿克那帝氣得直咬牙,但卻無法召喚出石板怪獸來。
之前巴庫拉雖然說了一些騙人的謊言來誘導暗遊戲等人,但是為了讓謊言不容易被識破,巴庫拉也是確實做了些什麼的,其中就包括取走了阿克那帝的石板神殿中所收藏的石板。
這就導致了此時此刻,阿克那帝根本沒有石板怪獸可以召喚、來協助塞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蛾羽控製著【昆蟲女王】向塞特靠近。
“去品嘗一下神官的滋味吧,我的【昆蟲女王】!”一聲令下,蛾羽操控著【昆蟲女王】向塞特撲了過去,被纏住的塞特無法召喚出石板怪獸來,阿克那帝也沒法伸出援手,【杜沃斯】也是同樣的被束縛的狀態。
眼看塞特與琪莎拉兩人就要死在【昆蟲女王】的攻擊下,琪莎拉的雙眼逐漸泛起青色的光芒,潔白的長發無風自動飄了起來。
阿克那帝所觀察到的琪莎拉身上的龐大魔力當然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隻不過與他的猜測有那麼些不同的是,琪莎拉的內心之中確實沒有孕育出什麼強大的精靈,而且也沒有什麼外力寄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