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隼人就不一樣了。
“這很明顯,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問題,而是這塊石板的問題。”覺得自己不可能會有錯的隼人一副理所當然地樣子,用危險的眼神看向了腳下這塊石板。
這塊石板的下方溝通著冥界這樣的設定倒不是黑暗大神官在唬人,據隼人所知,如果真的在這塊石板上鑲嵌滿全部【千年神器】的話,冥界的大門就會打開、然後被困於冥界當中的邪神將會得到釋放來到世界上。
也就是說,石板本身就是冥界的大門與通道,而【千年神器】充當著鑰匙的作用。那麼問題來了,如果隼人為了把“鑰匙”取下來、而把“大門”給直接毀了會怎麼樣?
答案反正不可能是因為沒了大門所以邪神降臨世間就對了。隻要毀了冥界石板邪神就能降臨的話,哪裡還輪得到現在讓隼人來破壞,早在不知道多久前巴庫拉就可以動手了。
而看著隨意撿起了一塊石頭便打砸著冥界石板、誓要將其砸爛的隼人,塞特也是嘴角一抽,頗為無奈。直到此刻,塞特才覺得隼人的表現像是個八歲的孩童。
那麼,大人也該去乾大人乾的事情了。
這樣想著,塞特向著倒在牆邊的黑暗大神官,一臉冷酷的表情。
“膽敢向吾等的法老挑釁的愚蠢之人,黑暗大神官,不管你能否聽見,在此,我塞特以法老麾下的神官的身份對你作出審判。”一邊向黑暗大神官靠近,塞特一邊說道,同時舉起了【千年秤】,“在【千年秤】之前,你的罪惡將被衡量。”
隨著塞特的走動,【千年秤】表現出了違反物理常識的穩定性,越是靠近黑暗大神官,天平的一端就越是下沉。而見此結果,塞特也是宣判道:“那麼,就此伏誅吧,黑暗大神官。”
“不過,在將你殺死之前,我要將你的真麵目公之於眾。”
放下【千年秤】,塞特從自己的【千年權杖】之中抽出了一柄短刀,打算將黑暗大神官就地殺死以免夜長夢多。不過在刺死倒地不起的黑暗大神官之前,塞特卻是俯下身來揪住了黑暗大神官的盔甲,將他從地上提起。
隨著黑暗大神官離開地麵,他臉上破碎的麵具碎片也是一片片地掉落在地上,順著頭頂上伴隨太陽逐漸升起而將地下空間照得愈發明亮的陽光,塞特試圖通過黑暗大神官那頭紅發來辨認其真容,
隻是一眼,塞特就成功地認出了眼前的“黑暗大神官”到底是誰,可就是這麼一眼卻讓他愣住了,因為他分明看見了一張自己這十幾年來倍加崇敬的臉!
“阿、阿克那帝神官!?!”
“黑暗大神官,為什麼會是您!?”
即使在前不久的時候,阿克那帝試圖抓走在塞特心中有著獨特地位的琪莎拉以提取她身體裡所隱藏著的強大精靈力量,因為對方向塞特所坦白的目的是為了王國,即使塞特差點因為阿克那帝危及了琪莎拉而與其鬨翻,但在塞特心裡,實際上依舊是信任並尊敬著阿克那帝的。
小時候自己的村子被奴隸販子毀滅了,是阿克那帝向先代法老提議、讓平民出身的自己也參加神官的修行,期間也是阿克那帝一直全心全力地教導著自己,對於從未見過自己父親的塞特而言,阿克那帝除了是自己的老師、實際上更是自己對於“父親”這一形象的認知。
想要成為正義的夥伴的誌向,是塞特自小確立的,而自己對法老的忠誠、對王國的熱愛之心,都是基於阿克那帝的影響而存在的。
為什麼那樣的阿克那帝神官,會變成眼前的黑暗大神官?究竟是怎麼回事!
似乎是塞特念出了自己的名字、將阿克那帝喚醒了過來,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阿克那帝睜開獨眼,看著塞特,頗有些吃力地張開了嘴,卻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
“阿克那帝,回答我,你為什麼要襲擊法老!”
“……”
麵對塞特那已經直呼其名的質問,阿克那帝又是張了張嘴,嘴裡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塞特卻從阿克那帝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有些奇怪的祈求與掙紮。
“你說什麼?”
塞特再次問道,湊近了些。這一次,他可算是聽清楚了阿克那帝嘴裡說的到底是什麼。
“…塞特…”
“快…逃…”
“我…快控製不住他了!”
沒等塞特理解阿克那帝是要控製住誰,下一刻,從他的手中突然傳來一股斥力,將他整個人推了出去倒在地上,而阿克那帝的身上突兀湧起了大量黑色的魔力、脫離了阿克那帝猛地衝向了不遠處正被隼人破壞著的冥界石板。
魔力與石板接觸的一瞬間,冥界石板內突兀冒出了許多的白色靈體、向著地下空間內的眾人襲來,首當其衝的便是站在石板上方的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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