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告誡過我,行走江湖,少碰女人,不要為了女人意氣用事,很容易栽跟頭。
異性之間,利益為重,如果對方能帶給我什麼好處,那我會主動和對方接觸,以此來換取最大利益,男的女的,本就是互相利用。
但,抹瑪珍是例外。
我就是要救她,沒原因。
如果說非要一個理由,那就是我想英雄救美。
我們地處明社會,很多都不知道,其實不光是夏爾巴,在舉個例子,比如雲南金平縣境內的“莽人”部落,他們就認為,婦女懷了小孩兒和丈夫沒有關係,丈夫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載體,婦女之所以會懷孩子,是和他們部落裡供奉的一種特殊的“神”有關。
那裡的女人,在臨產之際,不能躺著在床上生,被要求隻能站著把孩子生下來。
丈夫就在場看著,女的站著生下孩子後,然後丈夫用浸泡了羊血的竹片將臍帶割斷。
竹片不鋒利,有的割十幾下,臍帶都不會斷。
這樣做,會導致新生兒早亡,女方大出血或感染留下嚴重病根。是不是覺的匪夷所思?這就是事實,不信自己去他們部落看,前提是能混進去。
晚9點,部落裡燃起了巨大篝火。
部落裡的人圍著篝火席地而坐,三三兩兩不懂事的孩子們圍著篝火追逐打鬨,氣氛熱鬨,我在遠處看著這一切,猛的攥緊了拳頭。
根據了解,到11點半,抹瑪珍會被綁著抬上一種樹枝做的自製擔架,送到某個地方後,隨行人員用繩子將她吊起來,就像牲口,在手腕和腳腕上分彆割一道口子,然後流血而亡。
那個時候,是我救她的最好機會,一來,遠離部落大本營避開了大部隊,二來方便逃跑。
我紮緊褲腿,藏好刀槍,背上弩弓全副武裝,趴在草窩等著,彪哥派人來找過我,沒找到,因為我讓明米嬸子留話說我下午就離開了。
很快,時間到了。
我看到抹瑪珍在她母親授意下,被一名夏爾巴壯漢攔腰抱起來,放到了擔架上,隨後這名壯漢跪在地下,對擔架上躺著的抹瑪珍磕了三個頭。
人群揮舞火把,男人們嘴裡傳出一聲聲怪叫。
首領咋米王,猛的摔了酒碗。
擔架被四名壯漢抬起來向外走。
抹瑪珍她娘跪倒在地,雙手合十,眼含熱淚念念有詞。
“無知!愚蠢!”
我藏在草窩裡暗罵一聲,準備立即動身。
就在這時,人群,彪哥突然舉著火把跑了出來。
彪哥對著黑暗大喊:“兄弟!哥求你了!我們無能為力!彆出來!不要出來!你走吧!”
周圍人都好奇看著彪哥,他們聽不懂,不知道彪哥在喊什麼。
我冷著臉沒吭聲,悄悄跟上了擔架隊。
一路走著,借著淡淡月光,我看到抹瑪珍被綁在擔架上的表情。
她眼神沒有好奇和渴望,隻有迷茫和恐懼,可能是來自母親的勸告?她並未喊叫掙紮,隻是安靜的躺在擔架上,仿佛接受了命運,看著路旁的花草樹木發呆。
擔架在下頭走,我在上頭跑。
抹瑪珍歪著頭,她好像看到我了,眼神有了變化。
我隔空,對她拚命招手!
抬著擔架的夏爾巴漢子扭頭看來,我立即蹲下,藏在了草裡。
這上頭根本沒路,全是草和各種荊棘樹枝。
我手上,臉上,腳上,被劃了很多道血口子,但我一秒不敢停,緊緊跟著。
走了約一個半小時,到了一棵大杉樹下,擔架被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