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西塞山,營地外。
在場所有人皆臉色大變,因為我們想到了同一種可能。
我聲音發顫,問道:“不能吧?把.....把頭!那人死了三四十年了啊!”
把頭眉頭緊鎖,開口道:“今晚所有人都不要睡,文斌,去多找些柴來,把火生的旺些。”
一小時後,我們這些人席地而坐,圍在火堆旁小口喝熱水。
正值盛夏,山裡不斷傳來知了猴的叫聲,乾柴燒的劈啪作響,魚哥端著水杯道:“前幾天楊峻的坐缸和屍體突然不見了,你們說.....有沒有可能他還其實還有意識,就是他算計搶了我們東西。”
我深吸一口煙提神:“魚哥你彆嚇人,當初我確定過,陶缸裡就是具乾屍,他身上皮膚都脫水了,最起碼死了有好幾十年了。”
小道士手中夾著我給他的煙,講道:“照我看這事不難解釋,就是你們說那個叫楊峻的人對古墓執念太深,死後陰魂不散,他這種狀態在我們道門叫“中陰身”,其實就是鬼的一種,不是人了。
看小萱臉色不好看,小道士彈了彈煙灰馬上說:“不過你們彆怕,我在這裡,隻要他敢出現,我馬上用道門秘法掌心雷,把他打的魂飛魄散!”
我正要罵小道士亂講,小萱先一步開口道:“臭道士!你彆在這裡胡說八道好不好!”
小道士馬上說:“沒見過不代表沒有!美女,我可沒胡說八道!我真的會掌心雷,不信你試試!”
小道士深呼吸,隔他空揮了兩掌,突然把手貼在了小萱胸口上,抬眼問:“怎麼樣美女,感覺到雷意了沒有?你胸口現在是不是有種熱熱的感覺?”
我跑過去,一巴掌扇小道士腦袋上,大罵:“去你媽的!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道士捂著腦袋,向我賠笑:“彆生氣彆生氣,看大家情緒不高,我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
“不過說真的....”
小道士突然眼神認真:“這世界上真有鬼這東西,你們要相信我。”
他話音剛落,突然刮來一陣大風,將篝火吹的七零八落,我趕忙將柴火踢回去。
“豆芽仔呢?這小子不會又睡著了吧?”我問。
魚哥回頭看了帳|篷一眼:“芽仔說他身體不舒服,在休息。”
“扯淡!他就是又偷懶!把頭說了晚上都彆睡!”
我跑過去一看,發現豆芽仔正蒙著被子睡覺,我氣的一把掀開了被子。
我一愣。
隻見豆芽仔眼睛閉著,臉色蒼白,嘴唇卻紫的像葡萄,他雙手環抱,渾身發抖,不停打冷顫。
“芽仔!”
這一幕嚇到了,我用力拍他臉,但豆芽仔沒反應,還是渾身發抖。
我立即大喊:“把頭!把頭!你們快過來!豆芽仔出事了!”
一夥人匆忙圍過來,小萱檢查一看,發現豆芽仔尿褲子了,他褲子下半截都打濕了!
小道士懂點醫術,他替豆芽仔把了把脈立即著急說:“發低燒!脈搏忽快忽慢!平均跳四下停一下!這他媽是中毒症狀啊!可能還是某種劇毒!”
“是不是不小心被蛇咬傷了!這山裡有毒蛇!”魚哥緊張說。
“不是!絕對不是蛇!”
我回憶道:“是昨天!昨天在墓裡那種白蜈蚣!”
小萱著急說:“彆管蛇還是蜈蚣!總之現在救人要緊!趕快想個辦法救人!要不送醫院!”
“來不及了!”
小道士急聲說:“我看他現在脈搏最多一分鐘跳三十下!而且還在不停下降!從這裡到市區醫院最快也要三個半小時!怕是等送到醫院人都涼透了!”
“看我乾什麼?你們彆指望我啊!”
小道士大聲道:“我隻是略懂醫術!我根本不會解這種蜈蚣毒!”
豆芽仔情況越來越不好,情況危急,猛然間想到了一個人,我立即跑了出去。
“雲峰你去哪裡!”魚哥喊我。
我頭也不回,大喊道:“你們等我幾分鐘!我馬上回來!”
“信號呢!他媽的!快來信號啊!”
我一路往上下跑,找手機信號。
我要給範神醫打電話求助,之前給她打過幾次電話!範神醫如今跟著刀王在西南邊境遊曆,她那邊信號也很差!平均打十次電話能打通一次就不錯了!
經過不斷的嘗試撥號嘗試,也是運氣好,終於....
“雲峰?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範神醫聲音聽起來不是很清楚,有些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