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候後。
金杯一路往南開,到了瑤山鄉一帶,對比千島湖夜晚的繁華,這裡黑燈瞎火,十分偏僻。
這裡有條河,河兩岸都是房子,馬大超幫派總部就建在這裡,我之前知道,但我是第一次來他這裡。
......
隻聽馬大超大聲道:“都站好了!一個個給我打起精神來!彆天天吊兒啷當!”
“看什麼看!胖子!我說的就是你!你看看你那個虛胖樣!就他媽知道一天到晚跑廁所x飛機!”
馬大超指著我大聲介紹:“這是我老大!也就是你們的大老大!記住了!你們吃的喝的用的錢都是大老大給了!快給大老大問好!”
“大老大好!”所有人異口同聲衝我喊。。
看著院子裡站成一排的這些人,我忍不住搖頭。
剛才幫忙打架那幾個人還行,有點戰鬥力,可眼前這些都是什麼歪瓜裂棗?
要麼太胖,要麼太瘦,一共不到二十個人,其中竟然還有一個染了紅頭發的女的,看臉不知道有沒有十八歲,像剛初中畢業的樣子。
看我注意到了這女的,馬大超忙介紹:“老大,這是小年,是我們幫裡的財務,我們每月進賬和開支這方麵都由她負責。”
我小聲說:“你怎麼什麼人都要,她成年了沒有?”
“馬上過年了,過了年她就成年了啊,老大你彆看她年紀小,那乾起工作來也是很認真負責的,財務是幫派的重中之重,我信任她,所以才交給她管。”
“幫派上月財務收了多少錢?”我問。
馬大超說自己不太清楚,她招手把那女孩兒叫了過來。
“小年,老大問你咱們幫裡上個月純進賬多少。”
這女孩兒看了我一眼,立即說:“老大,咱們上月總收入是一千一百四十二塊五。”
“就這麼點兒,怎麼還有五毛?”我問。
馬大超笑道:“這不剛開始起步嗎,附近幾個村的網吧和台球廳都是學生,收不了多少錢,往後咱們地盤大了收入肯定就高了。”
“你有沒有工資?”我問她。
她點頭:“有,我一月九百塊,大超哥還幫我家裡還了幾千塊錢饑荒,我媽死了,我爸是個爛賭鬼不管我,我以後隻想跟著大超哥好好做事情。”
我聽後點頭:“那你好好乾,往後有什麼事情或者難處了可以找我,另外你們都彆在叫我大老大,我有名字,我叫項風。”
我將馬大超叫到一旁,小聲說:“反正人我是給你搶來了,往後能不能留的住要看你本事,這人放在古代也是猛將級彆,你這個幫派將來要想變強,離不開這員猛將。”
馬大超小聲道:“我明白,飯送到嘴裡了,我要是都不懂得怎麼吃那乾脆彆混了,放心,我有的是辦法留下這員猛將。”
半小時後,我在河邊看到了高兵,他正往河裡扔石頭子打水漂,見狀我也撿起一塊小石頭打了個水漂。
“高哥,我對你的過往很好奇,你那個兄弟在遺書裡提到了你,他說你們三個買了車一起跑貨運,我覺得你肯定不是普通司機。”
他轉頭道:“我覺得你也不是普通的小混混,咱們誰都有點秘密。”
我道:“你要是好奇,我可以告訴我的一些秘密。”
“不用,有的秘密還是守著比較好。”
“高哥,你身手這麼厲害,那你那個兄弟當時為什麼不向你求助,反而自己想不開尋了短見。”
他看著平靜的河麵,說:“早年我們之間有過一些矛盾,很複雜,他跟我開不了口。”
他點著一根煙,冷靜說:“我以前是打黑拳的,後來不打了,買了貨車跑起了運輸。”
俗話說三百六十行隔行如隔山,我不太了解“黑拳”這個行業,但我聽人講過一些,這種是有錢人解壓解悶衍生出來的另類賭博行業。
真實情況比電視裡更誇張,不像武林風裡那種帶個拳套,你一回合我一回合的去打,黑拳都是赤手空拳一場定輸贏,一場下來,被打死打殘廢在正常不過。
挨了婺源雙鬼三招,毛事兒沒有,就像鋼筋鐵骨一樣,這份抗擊打能力簡直了,所以說高兵以前一定經曆過很多硬戰。
我又問他對於武功和拳擊怎麼看。
他皺眉說:“自由搏擊和傳統武功是兩種套路的東西,會真功夫的人自然也有,二者各有千秋吧,如果非要分個高低,那我肯定說自由搏擊實戰更厲害。”
“你以前打黑拳的時候敗過嗎?”
他認真想了想,搖頭道:“我沒敗過,但和人平過一場,那人我印象深刻,跟個二愣子一樣,完整話都不會說兩句,個子比你我還要高一頭,眼睛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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