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魚哥捏緊拳頭,冷著臉說:“剛才他睜眼那一刻,我有感覺,這人很強。”
“多強?魚哥,比謝起榕呢?”
“不一樣,這二人,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
推門進去,老頭還盤腿坐在床上,當下說了聲:“坐吧。”
“馬.....馬道長,你現在好了?你知不知道你白天.....”
“嗬嗬。”老道士笑著說:“老道自己的身體,自己當然了解,我走了遍小周天,方能在這陰陽交際的深夜時分,得到片刻清醒。”
“恬憺虛無,真氣從之,這就是我練部金剛功出偏後,現在的狀態。”
魚哥頓時驚訝道:“道長,你衝破任督二脈了?”
“哈哈!”
老道士爽朗大笑道:“當今世上,無人能衝破任督二脈,如果有人做到了,那此人就不是人了,是陸地神仙。”
“像老道一樣,修道修道,修到最後,就沒有道路了,是條死路。”
“在這川南深山,你們能見到老道,是你們的緣分,能見到清醒時的老道,更是你們的大機緣,老道時間不多,可有想問的?”
我先問說:“道長,白天那個女孩子,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最後說她是無生之命,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白天他說小萱那段話,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句“奴仆不仁,女宮不周,”奴仆不仁的意思,是不是,暗指小萱家的老管家李伯?
當時我離開香港後,一直覺得李伯有問題,經過這兩年成長,我現在更加覺得李伯和小萱父親的車禍有關係。
這人太神了。
此刻,他看著我笑道:“哦?你不想問問自己的事情?”
我說:“有高人之前幫我看過,我爛命一條無所謂了,我現在更擔心的是小萱”。
我說的高人自然是查戶口,他之前幫我批過命。
他聽後,開口說:“所謂無生之命,即是死劫,白天那個女孩子,老道斷言她活不過25歲。”
“什麼!”
“怎麼可能!小萱無病無災!怎麼可能活不到25歲!”
我讓自己冷靜,強壓心頭激動。
這種事兒就像查戶口說過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起身,恭恭敬敬,三鞠躬道:“道長,求你告訴我一個破劫之法,小萱不但要活過25歲,我還要她長命百歲。”
桌子上,蠟燭燃燒的火苗跳動,他突然說:“你名字裡,應該有個“峰”字吧?
“你也有大劫.....你陰福耗儘,身負大罪孽,可老道隻能幫你解一次劫,是解那個女孩兒的劫,還是解你自己的劫,你考慮好了?
我並未猶豫,馬上說:“解她的。”
“那你先出去吧。”
老道士又轉頭看向魚哥說:“你留下,那個女孩子死劫尚存一線生機,老道今日告之與你,四年後,你們就知道老道的話是真是假了。”
“彆啊道長!你告訴我啊!你隻告訴魚哥乾什麼!”我急道。
“嗬嗬,如果老道告訴你,那她死劫的一線生機,也將不複存在,如果你信老道,便不要偷聽。”
我出來後十分著急,但又不敢去偷聽,急的直跺腳。
哪曾想到,才等了一分鐘,魚哥便臉色驚疑的推門出來了。
“魚哥!關於小萱,他說了什麼?”
魚哥臉色古怪道:“我也無法理解,他就說了一個字,至於這個字是什麼....你彆再問我了雲峰,咱們就信一次吧。”
一個字!
寫到這裡,我這人藏不住話,我先說了吧。
幾年之後,魚哥才親口告訴我這一個字是什麼。
“水”。
就這一個水字。
“雲峰你進去吧,他說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