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人先後進去,魚哥也要進去,我立即拉住了魚哥。
魚哥說:“雲峰我知道你意思,可現在天還沒黑,都走到了這裡,你難道不想看看樓裡有什麼?萬一要有什麼很值錢的物怎麼辦。”
一聽說有物,豆芽仔雙眼放光,立即背著包跑進了樓裡,我喊了他一聲他都沒聽到。
此刻接近傍晚,天色昏暗。
這棟孤零零的三層石樓給我的感覺很壓抑,像鬼樓。
一咬牙,我跟了進去。
原先預想樓裡的情景是破磚爛瓦,到處都是蜘蛛羅網,可進來後才發現屋裡還算整潔,地上也沒什麼灰塵。
光線暗,屋裡陰森森的,要打手電。
有張破桌子,一把破椅子,還有兩個大草筐並排堆在牆角,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小萱拽了拽我,小聲問:“那個野人是不是住在這裡?那咱們不是占了人家房子嘛。”
魚哥抽了抽鼻子:“什麼怪味兒這是?好像是從二樓傳下來的味道。”
我沒聞到,我這人眼睛靈,耳朵靈但就是鼻子不怎麼靈,可能是抽煙的關係吧。
從一樓通往二樓竟然沒有樓梯,隻有個很窄的木梯子,一次隻能上一個人,我們先後上到二樓,一看嚇了一跳。
二樓地上有個泥糊的火台,火台上有口很破的鋁鍋,鍋裡全部煮的都是樹皮,煮出來的湯水是乳白色的,像漿糊,滿滿一鍋。
豆芽仔說,“難道有人吃這東西?吃樹皮?這玩意好吃嗎?”它說完還想伸手去嘗嘗。
“彆動,你不想活了!”老福拉住豆芽仔說:這不能吃,這是殺喉樹的樹皮,有劇毒!”
殺喉樹的確有毒,俗名也叫見血封喉樹,正經名子應該叫箭毒樹,雲南那邊兒常見,四川這裡也有些,在以前古代,生活在雲南的少數民族,會把這種樹的樹汁塗在弓箭上用來禦敵。
“把頭,你看什麼?”
“我眼神不太好,雲峰你看看,牆上那是不是壁畫?”
我一看還真是,不過壁畫的原彩都脫落了,畫的輪廓也很淡。
我踩到桌子上去看,因為時間太久保存不當,壁畫人物隻能看到一點兒眼睛以上的部位,就是隻能看到額頭和頭發。
畫人物的發型是間光頭,地海,耳朵兩側部位留有一圈小辮子,古代人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麼非主流的發型我一眼便認出來了,是西夏人。
沒有字,除了能看清楚兩半拉腦袋,在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還有個三樓,看樣子快塌了,我說把頭咱們走吧,晚上去彆的地方紮營,彆住這裡。
“你看你!”
彪哥勸我:“現在七點多,外頭天都黑了,你們現在紮營肯定來不及,這裡晚上有狼,蛇,說不定還有熊。”
“咱們人多力量大,晚上休息聚在一起就沒事兒,分開了反倒危險,你們仔細想想我說的對不對,是不是這個理?”
“嗯,”把頭聽後頷首:“張老弟這話不假,在這深山老林裡,還是待在一起比較好,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
彪哥馬上笑了:“那就這樣,晚上我們睡一樓,你們睡二樓,我們人多,守夜的活兒交給我們了。”
我無奈說好,同時能希望夜裡無事,能平安到天亮。
簡單吃了點兒東西,打地鋪睡覺。
吹滅蠟燭,周圍陷入了黑暗。
小萱靠著我問:“我問你,你白天是不是看到那人長什麼樣了?”
“你真想知道?我怕我說了你不信。”
“你說吧,我信。”
我扭頭看了看,在小萱耳邊小聲告訴她:“那個人不知道是男的女的,臉都爛完了,沒有鼻子,沒有眼睛,臉上都是流膿水的大包,還有蛆,從它眼眶裡往下爬。”
“哎呀!你太壞了!你故意嚇唬我是不是!”小萱氣鼓鼓蹬了我一腳。
“你看,我就知道你不信,我感覺那就不是個人,可能是個軟粽子。”
“知不知道什麼叫軟粽子?我給你講個真事兒,以前啊.....”
“不聽不聽!我不聽!我要睡覺!”小萱蒙住頭,很快沒了動靜。
黑暗,我看著樓頂發呆。
過了幾分鐘,小萱又放下杯子,苦惱說:“完了,我想解個手,怎麼辦?”
“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