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老匹夫,天基石可鎮壓黃金液,你當年帶回得太少太少,所以則讓那些小輩跑跑腿,曆練曆練,帶著天基石煉製的容器去了。”
“不得不說,乘遠煉器一絕,不愧是傳承久遠的霸族仙人。”
陳潯帶著淡然微笑,不緊不慢的補了一刀,看樣子不把黃金穀掏空誓不罷休。
天輪仙翁頓感天昏地黑,撫胸怒罵道:“黑賊!”
關於陳潯的貪財之心他深有其感,掏空黃金山穀一事,彆人做不出來,他肯定做得出來,而且臭名昭著...!
那年,五蘊宗弟子在蠻荒天域闖蕩秘境,聽說不僅搖人,還把秘境中的草皮都挖出帶了回來,東荒大戰,掘地萬尺,宛如蝗蟲!
這些精彩戰績他還曆曆在目,黃金穀落在這老賊身上定是會遭大罪,暴殄天物。
海岸旁。
陳潯大笑,天輪仙翁怒罵,顧離盛搖頭不語,自顧自的釣魚,目光卻是從未離開過那頭在海浪中沉浮的穢壽龜。
三日後。
柯鼎陰悄悄的來了,笑眯眯的,站著和陳潯坐著一樣高。
天輪仙翁似乎是罵累了,獨自在一旁生起了悶氣,臉龐與脖子還處於漲紅中。
“陳潯。”
“嗯?”
陳潯目光微凝,柯鼎竟是在傳音。
“時機已到,要不問問當年那件事。”柯鼎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精光狂冒,“至少得證明咱們到底猜沒有猜對。”
“你還真是什麼都敢問。”陳潯內心略微無奈,“我旁敲側擊過,他不會說,‘歲’定是還活著,我們去參加婚宴時,天輪仙翁後來告知我說那位的實力不輸於我。”
“不行!”柯鼎相當執著,皺眉道,“錯就是錯,對就是對,怎能隻靠猜測與不探究,陳潯,此等道心可要不得。”
此事困擾他多年,一想到此事就像有螞蟻在爬,想要譯出古卷中的完整意義。
隻是遠古時代釋義太雜,不清不楚,好不容易有古皇子這等老古董在側,他怎麼可能放棄,心中唯一暫時放棄的就是對陳潯的探求。
“自己去問。”陳潯輕歎一聲,“我好奇心沒這般重,就算咱們猜錯了,那便錯了。”
他唯一能確定就是‘歲’定不是仙古,當年他們還在大戰。
但後來他在看見萬劫時沙深處那坐落的太古學宮與教門仙墓的廢墟後,恩怨已了,根本不想再探究什麼,他覺得已無太大意義。
而柯鼎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真不太好,有暴斃之姿。
顧離盛此時不由看來,客氣開口:“天機仙友。”
“古皇子。”柯鼎鄭重一拜,“有一事困擾在下多年,可否不吝賜教。”
此話一出,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顧離盛不經意間多看了陳潯一眼,沉穩道:“天機仙友,不管是仙言與天機,不可亂語,不可亂談,不可記載,因果玄妙...”
“一旦開口,它必將存在,哪怕你不言,不語,守口如瓶,毫無意義。”
“本公子如此說,你能明白麼?”
他頭顱低垂,目光深邃的望著海空,“還望天機仙友莫要再探查下去,將因果線斷絕於此,多謝。”
聞言,柯鼎眸光一震,這位古皇子如此認真作態竟讓他有一股心血來潮之感,讓其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一滴冷汗緩緩從耳鬢落下。
他微微拱手,恭聲道:“晚輩知曉。”
“多謝。”顧離盛微笑點頭,“今日海風漸盛,手氣倒是絕佳,漁帝,你恐怕要輸於本公子。”
“笑話!”
陳潯眼眶微睜,又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根千丈長的魚竿,雙杆齊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