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五蘊宗駐地,閣樓內。
柳鳶麵色微微泛白,鬥法之時受了傷,那女人已經下死手。
“師尊,這次天武宗來者不善。”
一位妙齡少女擔憂的看著柳鳶,“很有可能在路上伏擊我們。”
柳鳶神色鄭重,臉上沒有任何慌亂,“十大仙門如何說。”
“回稟峰主,仙門之人說……”
“說。”
柳鳶目光一凝,氣勢不斷攀升。
那男弟子嚇得手一抖,連忙說:“不會插手我等宗門私怨。”
“那就不出西城,等待宗門來援。”
柳鳶相當果斷,根本不給機會,“先在西城修煉吧。”
“師尊……”
“峰主……”
周圍的弟子都是一愣,心中有些慌亂,他們大多隻有貢獻值,家底卻不豐厚。
柳鳶將他們神情儘收眼底,不過還是以性命為重,她不想看到後輩們白白送死。
煉丹殿一脈的弟子都是互相眼神交流,每次就峰主在城中停留時間最長。
宗門其他峰主要麼沒來,要麼早就提前帶著弟子離去,根本沒有針對的機會。
他們心中又是無奈又是難受,隻能聽從安排。
“柳師妹!”
外麵傳來一道豪放的聲音,他滿頭銀發,身穿白袍,雙目炯炯有神,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
是煉器殿的峰主紀皓軒,金丹中期大修士。
“紀師兄。”柳鳶起身,眼中一喜,她記得他不是在鬥法前走了嗎。
“我這前腳剛走,就聽說這天武宗找我五蘊宗麻煩?!”
紀皓軒一腳踏入,揮袖負手,脾氣似乎有些火爆,“我這不帶人連忙折返回來,誰敢欺我柳師妹!”
“見過紀峰主!”
“見過紀峰主!”
……
閣內眾人大喜,皆是低頭拱手,心中倍感溫暖。
“紀師兄,城外恐有埋伏。”
柳鳶相當冷靜,“此次這天武宗是有備而來,我們駐地旁也多了不少探子。”
“無妨,我自然知道。”
紀皓軒冷哼一聲,“我已派出弟子在另一條路接應,不用原路返回,如果不回宗門,在這西城如何修煉。”
“傳出去,真以為我五蘊宗怕了他那天武宗!”
此話一出,閣內弟子大受感動,紀峰主算是說到他們心坎裡去了。
柳鳶看到紀皓軒,也是心安不少:“任憑師兄安排。”
“柳師妹放心,回到宗門後,定要讓那天武宗拿出個說法!”
“紀峰主威武!”
“紀峰主威武!”
……
眾弟子不由自主的高呼,那種安全感真的讓人沉醉其中。
“都給我回去好好修煉。”
紀皓軒眉頭一皺,一頓嗬斥,“記住今日之恥辱,還好意思在這叫,臉都不要了嗎?!”
閣內瞬間鴉雀無聲,話語像被卡在了喉嚨裡,皆是低頭一縮。
“紀師兄,請。”柳鳶也是橫了眾弟子一眼。
尤其多看了兩眼那個麵色微紅,手足無措的女徒弟,柳鳶恍惚間好像看見了當初自己被師尊嗬斥的模樣。
還有那個被師尊提著走的石師兄……
“柳師妹?”紀皓軒疑惑的叫了幾聲,怎麼柳鳶突然走神了。
“走吧,紀師兄。”柳鳶突然回神,兩人向外走去。
他們還要準備一番,這次會宗之路可不會太平,甚至可能還要搏殺一番。
七日後,百年盛會徹底結束。
城外天穹上不斷響起震天的轟鳴聲,一艘艘巨舟起航,上麵還掛著宗門旗幟。
飛行靈獸翱翔天際,發出攝人心魄的氣勢,在地麵倒映出一道道龐大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