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他們又來到一處墓碑旁,上麵寫著石靖。
“石師兄,沒有讓你失望吧。”
陳潯鄭重拱手,嘴角微微一笑,“當初我們去皇城時,打聽到皇族竟然姓石。”
而石靖也確實是皇族血脈,皇家古籍中也確實提到過關於超級大國的傳說,但是已無從考證。
“哞~”大黑牛也是低聲哞哞,石靖的地圖幫了他們大忙,還給他們指引了一個方向。
“老牛,做法,石師兄乃皇族血脈,不可用修士禮儀對待。”
陳潯整理著裝,看家絕活,‘百器之王’嗩呐出,“石師兄的身份,那可是比青天大老爺還厲害的存在。”
“哞~”
大黑牛頭一縮,遠古的恐懼從內心升起,坐大牢!“哞!!”
它嚇得連忙把絕活兒鈴鐺拿出,掛在了身上。
“奏樂,起~”
陳潯鄭重其事,吹起嗩呐,淒厲而又悠揚,一首葬歌將他帶到柳鳶身邊相會。
叮鈴鈴。
大黑牛配合著陳潯不斷擺動鈴鐺,眼中相當賣力,陳潯可是很少拿出嗩呐的,這可是他相當自豪的技藝。
“柳鳶,石靖,走好。”
陳潯看向長空,心中默念,若有轉世,隻望他們能長相廝守,不再陰陽相隔。
又過了半個時辰,他們又去看了樂豐師兄,他們眼中真正的高人。
最後還看見了陳潯之墓,把大黑牛驚悚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但是陳潯隻是一笑,看了許久,說挺好的,並未做多餘的其他事。
一陣山風吹過,兩道身影徹底消失在了仙隱山,如煙而逝,不留痕跡。
五域宗祠堂內,上麵供奉著各大長老的牌位。
外麵守護的長老瑟瑟發抖,兩個穿著土匪套裝的大能正在上香。
而他已經被宗主打了招呼,千萬不能驚擾到兩位前輩,他們並無惡意,說不定是五蘊宗的哪兩位老祖歸來。
他聽後不禁腹誹,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神識都被屏蔽,體內法力也被壓製。
裡麵的情況他更不敢查看,全被屏蔽的乾乾淨淨。
左奕穎靈牌。
陳潯與大黑牛懷著無限感傷,正在上香。
這算是他們眼中真正的富婆,如今也沒人敢如此送他們功法了,終歸還是走了。
“左師姐啊,雖然五係雜靈根是不可能突破到金丹期。”
陳潯上著香,眼中充滿悲哀,“但奈何,天不遂人願,終歸還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您先走一步。”
“哞~”大黑牛也是搖頭上香,噴出一口鼻息。
“老牛,還是送一盤貢品吧。”
陳潯已經上完香,輕輕一歎,“左師姐,一路走好,不過,嘿嘿,靈藥園確實不錯。”
“哞~”大黑牛咧嘴點頭,從儲物袋拿出了一盤鶴靈樹貢品,放到了上麵。
他們又祭拜了一下五蘊宗的各位前輩,悄然離開了。
而外麵守護的長老後來看見左奕穎靈牌前的木雕貢品,陷入了沉思,難道是什麼隱藏傳承……
宗主大殿內。
丁丘思緒不寧,盤坐殿內難以入定,柳峰主仙逝,這對五蘊宗來說是一次巨大損失。
突然,周圍的燭光閃爍,一股恐怖威壓降臨。
丁丘大駭,連忙起身拱手:“兩位前輩駕臨,恕晚輩接駕來遲。”
當初紀皓軒回來後可是訴說過此事,他也能猜到這二位可能和五蘊宗有些淵源。
但他們修仙之人,活了數百歲月,怎敢強求緣分,道德綁架前輩。
隻能順其自然,不做多餘的事,以此來獲得好感。
“這裡有五瓶中品五行丹,就交給宗主了。”
兩道黑影出現在大殿內,眼神不斷亂瞟,以前都沒看過裡麵,“還望宗主妥善使用。”
丁丘眼中傳來狂喜之色,依舊低頭拱手,更不敢神識探視。
若是抬頭,他就會發現這兩人竟然到處走了起來,東摸摸,西摸摸……
“前輩所言,晚輩謹記。”
“柳鳶一脈的後人,還望宗主多多關照。”
“前輩見外!我等從未虧待過柳峰主。”
丁丘義正言辭,從心而發,當初全宗出動一半勢力為柳鳶討回公道,這件事絕對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