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陶夭夭的心徹底擊碎了…
她就這麼趴在地上,絕望的望著任傑踏出店門。
而就在這時,那負責騰退的富態男帶著手下來到了店前,見任傑渾身著火的踏出來,頓時一驚:
“咳~你家這店…”
任傑頭也不回的冷道:“隨你怎麼搞,跟我沒關係了…”
而後就站在路邊等車,那富態男一怔,獰笑著便帶手下進了屋。
“我女朋友的貂皮大衣可是被你洗壞了,四萬,這錢你要是拿不出來,就在騰退協議上簽名,這事兒就算了!”
可安寧怎麼可能同意?娘倆就指著洗衣店的收入生活呢。
“不同意?嘖~也行,雖然生過娃娃,但你也算是風韻猶存,若是陪我幾次,我再給你幾個月時間也不是不行。”
說話間手便朝著安寧的纖腰摸去,安寧反抗,卻被抽了個響亮的嘴巴子。
“放開!你放開我!”
“還挺有勁兒,哈哈哈,越野的妞兒老子就越喜歡,這位夫人,你也不想自己的女兒出什麼事吧?”
“你們兩個,給我打!”
那兩個手下直朝著陶夭夭衝去,抬腳就踹在了她的肚子上,而後拳腳相加,陶夭夭疼的蜷縮在一起,淚水不住的往外湧,不住的掙紮。
“死胖子!放開!放開我媽!”
安寧望著這一幕眼睛都紅了:“住手!住手啊?我同意!同意還不行嗎?”
“嘿~現在同意?晚了!不光是你,就連你閨女也彆想逃,給我拖進去!”
隻見那壯碩的手下,一把拉住陶夭夭的頭發,就將她往屋裡拖。
陶夭夭死命的扒著櫃台,臉上滿是腫脹以及血痕。
“哥!救我!快來救我啊?有壞人欺負我跟媽!求求你,求你啊…”
陶夭夭滿眼的焦急,不住的哀求著。
可任傑隻是站在門外路邊,冷眼望著這一幕,仿佛一切都跟他無關一般。
“祈禱門外的那個人救你?嗬~彆想了,剛剛他說這裡的一切都跟他沒關係了,就算是你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的…”
陶夭夭的心徹底涼了,眼中滿是絕望,就這麼撒開了扒著櫃台的手,任由那人拖著自己的頭發,雙目無神,望著門外的任傑…
那個人…怎麼可能會是我哥。
那個疼我,愛我,為我拚儘全力,付諸一切的好哥哥…怎麼會變成這樣。
算了…或許就這樣死了也好…
死了人的話,至少能把事情鬨大,保住媽媽,媽媽或許也就不用這麼累了…
生的欲望消失,她身上的魔痕開始飛速擴張,轉瞬就蔓延至全身。
劇烈的疼痛如潮水一般衝擊著她的神經,其眼中的世界愈發的昏暗起來…
如果…我沒得魔痕病…如果我不是這麼弱小…如果我強大到不需要依靠彆人,事情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陶夭夭從未有一刻是如此的渴望力量,渴望改變現狀。
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蘇醒著,她的身周開始有淡淡的精神力飄蕩出來。
不甘的她望著任傑那張冰冷的臉…
是啊…他怎麼可能是我哥?那個溫柔的哥哥,可是從沒對我冷過臉,發過火,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哢嚓”一聲,隻見被打的滿身血痕的陶夭夭臉上猛的裂開一道縫隙,如崩出璺的瓷器,整個世界都仿佛暫停了一般。
徹骨冰寒的聲音於那縫隙後傳出!
“周!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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