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的心,或許早就跟所愛之人一同死了,之所以還活著,隻是為了跟妻子共同見證銀樺花開之刻,完成約定麼?
魔痕纏身的他,無時無刻不在被痛苦折磨,究竟是怎樣的信念,讓他獨自一人,撐過了27年的痛苦時光?
如有可能,任傑倒是想幫他完成心願,但問題是…自己並非真正的湖靈,更沒有借祁墨三年的能力。
但如此境況,送上門來的護道人沒有不要的道理。
希望真正的湖靈靈神看得到吧…
既然你不出來,那老子可就幫你收手下了嗷。
隻見任傑眯眼道:“湖神大人可以答應你的請求,問題是…你能打麼?場麵…你撐得住麼?”
祁墨語氣平靜:“八階噬境以下,無問來由,無問出身,皆可斬之!”
“八階以上,搏命一戰,略有勝算…”
此話一出,薑九黎她們全都麻了,這實力,足夠在各族境內橫著走了啊?
任傑也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是什麼強橫的純愛戰士?
“真…真這麼能打?”
祁墨點頭:“若是不信,今晚我為你守門,若是有噬境以上強者踏入門檻半步,你權當我沒來過。”
他並非口出狂言,而是來源於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任傑當即拍板:
“好~試用期24小時,若是表現出色,我就承認你祁墨為我呱呱幫中的雙花紅棍,神使旗下第一打手!”
“不供吃不供住沒有社保五險一金,簽三年勞務合同,全年無休,不給工資白乾如何?”
眾人全都一臉驚恐的望向任傑。
這是什麼黑心老板?勞動法裡你是一條也沒遵守啊你?
而且呱呱幫什麼時候成立的啊?聽起來並不像是什麼正經幫派的啊?
祁墨點頭,撿起桌麵上的臉譜重新戴在臉上,將那兩柄黑刀跨在腰間,起身道:“好!”
眾人吐血,你還好?這麼拉胯的待遇,你還真乾啊你?
祁墨就這麼踏出了旅館,站在了窗外門前,一手放在刀柄之上,宛如門神一般,站在原地不動了。
然而還不等祁墨站在那裡片刻,一身材高大豐神俊朗的年輕人,便牽著一個身穿花衣,含著棒棒糖,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來到了旅館門前。
瞥了一眼祁墨後,抬腳便要越過門檻。
而就在這時,祁墨出刀了,於其出刀的一瞬間,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一道濃重的漆黑墨色從刀鞘中噴湧而出。
直接橫在了那黑發年輕人的脖頸前,雙眼中冰冷的殺意綻放。
“越線者!死!”
黑發年輕人動作一頓,低頭望向橫在自己脖頸上的長刀。
奇怪的是,祁墨的刀並非是金屬材質的,而是墨條材質,墨刀無鋒…
小女孩不禁抱緊黑發年輕人手臂:“太爺爺~這…這位叔叔好凶哦~”
黑發年輕人摸了摸小女孩腦袋,露出慈祥的微笑:“不怕~這並不是位壞叔叔…”
隨即眸光落在祁墨的臉上:
“年輕人,彆這麼大的火氣,傷肝,我有事找湖神大人,能讓我進一下麼?”
可祁墨的刀並沒有絲毫晃動,依舊橫在他的脖頸前。
黑發年輕人眯眼,瞳孔中似有火星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