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甄宓等人都是心頭一沉,袁熙既然如此說,顯然不會是空穴來風。
袁熙把話說完後,笑眯眯看著眾人。
甄家是他計劃的重要一環,沒錢沒人,什麼都做不成。
彼時沒有京杭大運河,他也挖不出來,而海船因為盜匪頻發,尚不怎麼受重視,但是袁熙知道,海運的潛力很大。
節省人力物力,不需要修路,速度快,受天氣影響小。
如果說打仗運糧千裡,陸路十不存一的話,海路至少能剩下一大半。
所需要的,就是穩定的海航路線,足夠好的海船,以及控製大河通往出海口的內陸航線。
袁熙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取得幽州沿海之地,建立港口。
幫袁譚打下青州,拿下沿海的北海和渤海國的港口。
徐州比較麻煩,到時候是最好能交好劉備,亦或是通過呂布牽製,他暫時還沒想好。
而且擁有好的海船,打仗時還能快速運送士兵錢糧,比陸路方便了太多。
甚至可以是將來對付江東的一手好棋,要是能和江東分占大江南北,控製長江航運,就能掐住江東命脈。
當然,前期的海船投入,確實不小,所以他才盯上了甄家這種富商,也隻有甄家這種體量,才能負擔起一支船隊。
張氏此時也在思索,將甄家商業中心從冀州轉移到沿海,風險確實很大,但一旦成功,收益也是極大!
袁熙知道,甄家雖然是士族,但也是商賈之家,不給出些實質性甜頭,張氏這種女子,也很難下定決心。
袁熙開口道:“伯母是不是覺得,甄家眼下單憑甄堯一個男丁,即使拿回那個兩千石爵位,也難以振興甄家?”
“我帶有個想法,將來去幽州的士族,要是能在建立義學,開挖河道等方麵有所付出,有些爵位,我未必不能去爭取。”
“甄家長子次子早逝,也有幾個幼子,我會想辦法讓其承襲,到時候甄家多幾個爵位,也不是不可能。”
這就是近乎漢靈帝時候的賣官鬻爵了,但是袁熙毫無心理壓力,幽州那種地方,你不給人家好處,誰願意去當冤大頭投錢?
張氏終於被打動,俯身下拜道:“既如此,老身就將甄家托付給公子了!”
她也不傻,甄家現在已經在船上了,不可能不站隊,而且甄家的體量,根本無法反抗袁氏。
相比直接算計坑害甄家的袁尚,袁熙起碼還能好好談條件。
此時甄宓輕聲道:“妾擔心,袁三公子必然會反對公子和甄家的婚事。”
“袁三公子篤信讖語,在士族之間很是有名.”
袁熙從高覽那邊聽說了此事,心道鍋從天上來,自己和甄宓的讖語,極受袁尚忌憚。
他心裡一陣不爽,袁尚這狗東西做事沒有下限,偏生有個生母劉氏保著他。
到時候你要被曹操打敗,老子才不會救你!
他出聲道:“女郎勿憂,車到山前必有路。”
甄宓聽了,紅了臉點了點頭。
袁熙見事情說的差不多了,再次拜道:“甄家不負我,我必不負甄家。”
張氏等人見了,連忙回禮。
袁熙起身告辭,帶著吳昭去了。
甄榮和甄宓跟著張氏送到門口,等袁熙上了馬車離去,甄府大門關上,三人分頭回去。
甄榮聽說高覽還活著,心情驟然輕鬆,見甄宓盯著馬車離去的方向,笑道:“怎麼,未來夫君如此厲害,是不是芳心暗許了?”
甄宓搖頭道:“姐姐想到哪裡去了,我是在想,二公子身邊那個侍女,不簡單呢。”
甄榮一想,恍然道:“確實,二公子讓我們遣散閒雜人等,卻很自然地留下了他的侍女,顯然對其極為信任。”
甄宓心道可不止於此,那侍女和袁熙幾次對視,兩人眼睛裡麵都盯著對方,嘴角不由自主露出笑意,這哪是主人和一般侍女關係!
而且自己喬裝打扮去見袁杏時,就被那侍女一眼看穿,這可不是個尋常人啊。
甄榮見甄宓不說話,還道她害羞了,又取笑了幾句,甄宓惱了,說道:“姐姐還是快去把這身衣服脫了,姐夫既然沒死,伱還出穿著做什麼。”
“虧你被袁三公子騙成會這樣,要不是二公子和袁杏姐姐相救,還不知道事情變成什麼樣子。”
甄榮一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以一陣心虛,她不知道袁熙記起來多少,但是她服下的無石散少些,大部分還是記得的!
她趕緊掩飾道:“還沒嫁出去,胳膊肘子就往外拐了,我不和你說了!”
她匆匆撇下甄宓,回到自己屋裡,將身上孝服脫下扔在牆角。
等她換回襦裙時,手碰到了那一晚被摸到的地方,陌生而熟悉的觸感再次被喚醒。
這禁忌背德的感覺是如此清晰,以至於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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