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斷然道:“你拿著我的印綬帶兵過去,誰敢阻攔就殺了。”
divcass=”ntentadv”他轉頭看著地上的審榮,對侍衛說道:“給他換身乾淨衣服,彆讓他提前死了。”
審榮聽到後,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袁熙和陸遜從地下走上來,陸遜自去抓人,袁熙想著去找沮授查問軍情,路上卻見一艘陌生的馬車停在府裡,便問婢女道:“這是誰的車?”
婢女低頭道:“說是洪夫人的車,來見袁夫人的。”
袁熙哦了一聲,也不以為意,心道袁尚這夫人也是心大,此時城內兵荒馬亂的,還到處跑來跑去做什麼?
他趕到沮授房裡,其正苦著臉翻著一堆竹簡,見袁熙進來,抱怨道:“公子的屬下辦事確實得力,這才一個上午,就摸查道鄴城各方的不少底細了!”
“伯言最擅長處理這個,老夫現在年紀大了,可經不起折騰了。”
陸遜和在廣陵時,按照袁熙的意思,成立了一個類似於校事府的機構,為了以示區彆,名為檢事府,其麾下暗探皆是袁熙以前安插的人手,重新整合後,有加入了不少辦事得力,又不適合上戰場的人,數目增加不少。
這些人或明或暗,在袁熙入城之前,就有所行動了,比如那赴死的信使,就是在最緊要情況下才出動的暗探。
袁熙出聲道:“辛苦先生了,瑣事先不用管,撿重要的說說就行。”
沮授聞言道:“根據鄴城收到的情報,推算起來,顯甫公子如今在黑山裡麵,大概四五天就能走出東麵隘口,再到鄴城,也要三天以上。”
“而顯思公子帶的兵力較多,雖然其在青州有水路,但算起來都利用上,至少也要半個月以上才能趕到。”
“所以這至少七八天的時間,是公子可以放手做事的時候。”
袁熙卻是開口道:“我隻想知道,子龍如今在哪裡?”
“按道理說,就是一天行五十裡也該到了,子龍不是失約的人,必定有人絆住了他。”
沮授也是有些疑惑,“確實如此,隻能盼望他早日傳信過來了。”
“哦,還有,閻柔鮮於輔在幽州調兵完畢後,已經開始南下,算起來現在應該到了易京一帶了。”
“如果再有信使過來,回去時是讓其加速趕往鄴城,還是在周圍待命?”
袁熙思忖一下,“現在就發信,讓鮮於輔接到信後,火速領軍去青州方向,接應子龍。”
沮授一驚,“公子覺得子龍會出事?”
“其實失期是很正常的事情,子龍說不定情況並沒有那麼危急.”
袁熙歎道:“我知道,但他是子龍。”
“所以我賭他肯定碰上了意外。”
“如今我在鄴城坐鎮,脫不開身,不然我就親自去了。”
“他幫了我這麼多次,這次該輪到我幫他了。”
沮授心情有些複雜,他知道袁熙如此在乎趙雲,還真不是兩人的親戚裙帶關係。
因為趙雲最初在北新城藉藉無名時,就被袁熙收為手下,長期都是二號人物。
而且趙雲即使在接受了天子幽州牧的封號後,也沒有懈怠避戰,仍舊跟著袁熙出征,甚至在徐州之戰主動趕到,發揮出了關鍵作用。
這讓沮授想到袁紹起兵之初,自己身為監軍,跟著袁紹打下了一場場大戰,從白馬之戰,到鄴城反攻黑山之戰,再到巨馬水之戰,最後易京之戰,袁紹都給自己充分的信任。
但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開始漸行漸遠的呢?
沮授歎了口氣,心道但願公子和趙雲,能夠將這份關係保持下去吧。
兗州和青州交界處。
趙雲站在山頭,舉著望遠鏡看向遠處山中,那邊人頭攢動,旗號揮舞,雖然未知真假,但是算起來人肯定是不少的。
袁熙猜的沒有錯,趙雲從青州下船後,帶著一支兩千人的人馬,往鄴城方向晝夜兼程趕路,按理說在這個方向上,絕對不可能會出現敵軍,最有敵意的袁譚軍,此時也不見得會和趙雲軍公開撕破臉。
所以趙雲這支軍最初的打算,是準備從青州沿著黃河西進,掃清沿岸,以免敵軍對袁熙船隊產生阻礙。
但其卻在進入兗州境內後,遇到了一支料想不到的潰軍。
雷薄陳蘭的袁術軍。
彼時壽春被袁熙火速打下,外圍的幾隻袁術軍甚至沒來得及回防,或者也可能是知道事不可為,乾脆不就不來救壽春,自立山頭了。
雷薄陳蘭這支軍就是如此,其先前在彭城一帶阻拒袁譚,壽春被攻下後,立刻消失無蹤,沒想到卻北上出現在兗州境內!
趙雲敏銳地發現其中必有問題,其要說是害怕袁譚逃走也就算了,進入兗州和曹操作對,對方豈不是更難打?
而且對麵人數不少,至少有上萬人,而且占據了通往兗州的要道口,趙雲要麼硬闖,要麼從彆的地方繞過去,但後一種方案也不保險,畢竟這等於將自己的後路暴露給敵人。
趙雲計算過後,覺得這支軍很有問題,所以耐下性子讓兵士躲藏起來,歇息了兩日,終於在今日,他發現有曹營旗號的人進入了雷薄陳蘭的營寨,方才恍然,原來這支軍被曹軍收編了!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