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感歎著彭權的語言藝術,他這麼說是猜到了李牧威在我們天合手裡,但就是不挑破。
我甚至覺得,就彭權這作風,真是我仕途道路上的好老師。
“彭少有難處,我肯定得乾點力所能及的事,李牧威包在我身上。”
我咽了咽唾沫繼續說著
“彭少,你好人做到底,還有個事,我春城的運輸公司和帝豪都停業了,聽說是省裡做的,經理都被抓了,你看……”
彭權嘲諷著
“怎麼?你彆的關係這點事都管不了?”
“哎,實權大過一切啊,彭少。”
我所問非所答的回了一句,但也是變相承認了靠上王運樂。
“行,你夏老板麵子多大啊,我哪敢不給您辦事,但是吧,我不想白幫忙啊,畢竟這東北的事,我處理起來,也得踏人情。”
聽到彭權這話,我試探性問道
“那我有什麼給您效勞的?”
彭權嗬嗬一笑
“賀瞎子跟白山聯手了,我膽小,害怕的睡不著覺,你能讓我睡踏實不?”
“懂了,等我消息。”
掛斷電話,我呼了一口氣,這賀瞎子是不弄不行了。
而我也清楚,即便春城天合的事過去,張雄也不會善罷甘休,他在跟我賭一口氣,等著我低頭認錯。
但我一路走來,脖子硬了,怎麼可能跟他低頭。
一夜過去,第二天淩晨四點,天色還是灰蒙蒙的,我們都起了大早,易大師的車,已經停止我家門口按著喇叭。
我去開了大門,我們把東西搬上車之後,就往地裡趕去。
……
到了地裡,易大師劉雙手裡接過紙錢,點燃後扔進了挖好的墓坑,讓紙錢在坑中燃燒。
我好奇的問道
“易大師,這是乾啥?”
易大師看了看我解釋著
“暖坑,坑裡是涼的,埋葬骨灰是大忌,燒紙錢暖坑。”
暖坑之後,小餅在易大師的示意下,點燃了一碗響的鞭炮,大姑強忍著眼淚和心疼,雙手捧著骨灰盒,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坑裡。
易大師見狀喊道
“上香敬酒!親屬送錢!”
我在墓坑前蹲下,點上三根香,倒上酒,而大姑在一邊燒著紙錢。
過了半小時,易大師看了看手表說著;
“時候差不多了,填土。”
劉雙和小餅兩人揮動著鐵鍬填土,易大師見狀囑咐著
“你們注意點,墳頭高度彆超過他父親。”
填土後,我們又接著燒紙,大姑蹲在墓前忍不住的念叨。
等易大師宣布完流程結束,時間已經到了六點多。
易大師看著我們叮囑道
“走吧,可以回去了,但是記住,一路走,一直到到家進院子之前,都不要回頭。”
我們回到了家,又按照易大師說的,洗手照鏡子去穢,我也將尾款給易大師結算後,送他出院子。
我倆走出大門口,易大師卻停下腳步,並沒著急上車,而是轉頭衝我笑著
“小兄弟啊,看你結賬啥的,不講價痛快,我提醒你一句。”
“你血債太重,劫難也不少,以後做事一定要低調點。還有,如果你有興趣,去紋個身吧。”
“啊?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