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歌廳,潘傑看著我笑著問道:
“參加葬禮,沒遇到點小插曲啊?”
我衝著潘傑豎起大拇指:
“還得是你啊。”
“何春生的媳婦趁著我不注意踹了我一腳,可能打擊太大了,現場撒潑。”
“何春生倒是顧全大局,把場麵控製住了。但我估計,參加葬禮的賓客,多少也都對我談論著。”
“他媳婦當那麼多人麵說我是害死他兒子的主謀,誰心裡能沒想法。”
潘傑點點頭,看著我認真道:
“小天,有個事我得跟你說。”
“陳武,你聽我的,你就彆找他報仇了。”
我聞言一愣,而潘傑耐心的跟我解釋,在我回歌廳之前,李峰給潘傑打了電話的事。
潘傑歎氣道:
“我覺得李峰大哥的做法很對,能少背案子就少背案子吧。”
“陳武弄死了你的小兄弟,你也殺了他大哥陳文,再加上回冰城,弄了體育場這件事,和他之間的恩怨也該差不多結束了。”
我點點頭,心裡也清楚,是李峰不想讓我再把事搞大。
我挑眉問道:
“傑哥,你說陳武能聽我嶽父的麼?”
“我覺得陳武的格局,比我老丈人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他能甘心放棄打拚多年的公司離開?”
潘傑搖搖頭:
“我也說不準,但我覺得陳武能聽,李峰大哥已經在電話裡跟他說清楚了利弊,他也不是小孩,火了那麼多年還能不會取舍?”
兩個小時後,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句話,體現在了陳武身上。
秘書拿著紅頭文件,放在了陳武的麵前。
陳武接過一看,是上級s發來的,關於體育場項目,對於陳武公司的處罰結果。
結果說明,陳武的公司,除了兩年內不能參與省,市等國有工程項目之外,對於體育場項目的重大損失全責承擔,七天內審計部門估算損失),並且要繳納處罰金三百多萬。
陳武看著手裡的公函連連歎氣,這個責任目前以他公司的情況根本承擔不起。
資金鏈被卡,加上頂格處罰,讓陳武感覺到心力交瘁。
陳武衝著秘書煩躁的擺擺手:
“你先出去吧。”
秘書走後,陳武拿出手機找到個號碼撥打了過去:
“我是陳武,來一趟我公司,咱們談談抵押的事。”
一夜過去,何中華被殺害的餘熱還沒過去,冰城又迎來一個重大新聞。
當然,這個新聞來源於陳武公司,有消息說,陳武昨晚召集股東,無償將自己所持的所有股份,等份分給了其他的股東,也算是平了等比例負債。
這裡解釋下,陳武是公司最大的股東,不管是體育場的損失,還是處罰金,也是引進項目的陳武占大頭。
而公司財產跟個人是分開計算,欠款也是同樣如此。
也就是說陳武若是想繼續把持公司,隻有兩個辦法,要麼動用自己的個人財產來處理處罰金和體育場項目損失。
要麼就是像他做法,將股份轉讓給其他的股東,以股償還,其他的股東買單,轉移負債的離開公司,他也不能從公司帶走一分錢。
陳武退出了自己風風雨雨的公司,同樣也學著李峰的辦法,將自己的個人名下的車子房子等不動產,全部便宜的抵押,快速變現。
不過陳武個人財產千萬還是有,雖然離開公司,存下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