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夏聞言。
心下到底是慌亂了一瞬。
畢竟,司景澤是個人渣。
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人渣。
尤其現在自己隻有一個人,而他不止。
顏夏越過司景澤朝他身後的人看過去,那裡站著好幾個人。
不用說,她也知道這些人是司景澤的狗腿子。
顏夏咬著牙,手卻已經摸到了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然後緊緊捏在手裡。
玻璃尖銳的邊角插進肉裡,生疼。
但她卻一點沒有放鬆。
隻抬眸看著司景澤,那雙因為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的眸子,現在裡麵滿是淡漠。
但仔細看,能看出恨意。
“你把司景懷弄哪兒去了?”
她聲音很平淡,好像沒有聽到之前司景澤說的要辦了自己的話似的。
司景澤看她一副一點都不怕自己的模樣。
愣了一下。
“嗬,挺癡情。”
“現在不想著自己,還想著司景懷呢。”司景澤嘿嘿笑起來。
他本來長得還算可以,但是臉上那條傷疤讓他原本還算看得過去的臉多了幾分可怖。
他嘿嘿一笑,傷疤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他大喇喇地往不遠處的沙發上一坐,也不管上麵還有散亂的血跡和槍擊痕跡。
“既然你想聽,那我就說給你聽咯。”
“弄死司景懷,可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暢快的事情了。”
聽到弄死兩個字,顏夏原本收攏的手掌又蜷縮起來。
溫熱的血跡又立刻加速往地上流。
但她依舊像是亦無所覺似的,好像一點都不覺得疼、
司景澤說著,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