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時雲聞言冷笑一聲,回頭看向李叔道:“年輕人麼,總是心氣高的。”
“若是連我的這點故意針對都承受不住,他又拿什麼給夏夏幸福。”
“何況。”穆時雲皺眉說:“這些年夏夏為他吃了多少苦,想輕而易舉就重新追回來,夏夏同意我都不同意。”
李叔聞言不住點頭。
“原來如此。”
他恍然大悟。
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穆時雲為了顏夏的幸福,也是深謀遠慮了。
頓了頓,穆時雲又道:“對了,我之前說了讓律師重新立遺囑,律師擬好了嗎?”
李叔點頭:“就想跟您說這個事兒,律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估計晚上就能到。”
穆時雲嗯一聲:“那就好。”
說罷,他看向顏夏的方向:“這些年我從沒在她身邊,她一個人在那個家裡過得很不容易。”
“這些,都不足以彌補這些年她和她母親受到的傷害。”
李叔聞言也有些唏噓。
這些年他跟在穆時雲身邊,親眼見證了穆時雲一路走來的不易。
到了晚年能夠找到顏夏,對穆時雲來說,簡直跟做夢一般。
就連他這個照顧了穆時雲一輩子的老人,都由衷替穆時雲高興。
隻是想到什麼,李叔又頓了頓,有些憂慮的看向穆時雲問:“可是變更遺囑的事情若是被威斯少爺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
威斯是穆時雲在國外收養的孩子。
穆時雲聞言一頓,看向李叔:“他當年本就是孤兒,我給他吃喝讓他無憂無慮長大,甚至將我的遺產給他兩成。”
“即便是隻有兩成,但是也是普通人十幾輩子也賺不到的錢。”
“他若是不知足,那就……”穆時雲輕輕皺了下眉,到底沒有把那兩個字說出口。
最終隻緩緩說道:“我對他也算是細心教導,相信他能理解我的。”
李叔點了點頭:“您說的是。”
另一邊。
回到彆墅,顏夏讓萌萌先練習了一會兒鋼琴才允許再玩兒。
最近萌萌回國隻知道玩耍,鋼琴都落下了不不少。
若是回去,定然會被嚴苛的鋼琴老師教訓。
萌萌貪玩兒,坐在偌大的窗戶前一邊練習鋼琴一邊看著花園裡的城堡。
心早就飛到了外麵。
顏夏看在眼裡,正想教訓,就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
回頭看去,是個傭人帶著另外一個保鏢站在門口:“小姐,是您派去保護周先生的保鏢回來了。”
“來跟您彙報。”
顏夏點頭,側身看向萌萌道:“自己好好練習,媽媽一會兒就來。”
“不許偷懶。”萌萌嗯一聲:“你放心,我一定不偷懶的。”
顏夏這才起身走到門口越過保鏢和眾人坐在不遠處的會客室裡看向風塵仆仆的保鏢:“怎麼回來了?”
“周先生那邊的事情辦好了?”
保鏢聞言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才緩緩道:“小姐,我們一到海城就被抓了,周先生也被抓進了監獄裡。”
顏夏愣一下:“什麼?”
“怎麼沒聽說?”
新聞報紙各處都沒報道過,周承業也沒打電話說過這些事兒,顏夏並不知道。
保鏢:“因為這件事情被封鎖了,周先生和我們都被關起來,跟外界聯係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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