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
不止越夫人變了,就連司夫人也變了。
這姐妹兩個還真是……
顏夏垂眸沉吟片刻,沒有說話。
司夫人看著她笑了笑:“顏夏,能談談嗎?”
看顏夏並不是很想答應的樣子,司夫人說:“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帶幾個保鏢跟著。”
顏夏盯著她瞧了片刻,沒有從對方的眼裡眼見算計和陰沉。
甚至,顏夏竟然覺得司夫人的眼神很坦然。
沉默片刻,顏夏到底還是點了點頭:“好。”
……
醫院樓下咖啡廳。
顏夏坐在咖啡桌後看向坐在對麵的司夫人:“您想說什麼就說吧。”
司夫人垂下眸子沉默片刻,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姿態優雅。
這些年過去,司夫人雖然經曆了很多事,但身上那股子多年來養尊處優的優雅氣質依舊存在。
一舉一動都貴婦範兒十足。
雖然沒了從前的派頭,但依舊掩蓋不住身上的貴婦氣質。
“這些年,其實我也想了很多。”
“如果當初不是我從中作梗,或許你和景懷之間不會經曆這麼多的磨難。”司夫人放下咖啡杯,抬頭看向顏夏。
“所以現在景懷雖然是為你成了如今這樣,但我不怪你。”
顏夏沒說話,隻是剛拿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
眼底露出一抹難受,腦子裡又不由自主想起司景懷中木倉時的畫麵。
“司夫人,對不起。”
“我不是想聽你道歉的。”司夫人看向她:“顏夏,我隻是希望,你能不能看在景懷的麵子上,帶著孩子入住司家。”
“什麼?”顏夏整個人愣住,不敢置信地看向司夫人。
“你讓我住進司家?”
“當然。”司夫人一臉正色看向她:“你可知道如今有多少人對司盛虎視眈眈。”
“雖然我已經極力封鎖了景懷出事的消息,可消息靈通的還是嗅到了味道打聽到了我跟前,我不能讓司家世代辛苦打下的基業。”
“和景懷好不容易費力才變成如今這邊的司盛被彆人蠶食。”
顏夏沒說話,垂下眸子抬手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
司夫人看她沒第一時間拒絕,微微鬆了一口氣:“顏夏,至少在景懷醒來之前,局麵需要你和萌萌來維持。”
“萌萌是景懷的孩子,顏夏,看在景懷為你擋了木倉的份兒上,你能不能答應我的請求?”
如今司景懷明麵上單身未育,又重傷昏迷。
下麵那些人必然會蠢蠢欲動。
但若是有個孩子,哪怕對方依舊不死心,但足夠讓他們知道司家不是後繼無人。
顏夏垂著頭沉默良久,終究還是沒說出拒絕的話。
“你讓我考慮考慮。”
既然沒有第一時間拒絕,總是好的。
“那好,我等你消息,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司夫人說著站起身對顏夏說:“我現在有點事情要去一趟公司。”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看景懷。”
說罷,司夫人將買單的錢放在桌上便起身離開。
顏夏卻坐在原地看著她離刻的背影,良久都沒有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站起身緩緩往司景懷的病房而去。
司景懷是在重症病房,就連進去都需要穿上簡單的防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