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還殘留著曖昧的氣息。
龍天卻眼觀鼻,鼻觀心。
對司景懷道:“沈璃小姐那邊出了點事。”
“好像是說從樓梯上摔下去了,給您打電話沒打通。”
“什麼?”司景懷眉頭皺的愈發深起來。
“現在怎麼樣了?”
“人在醫院。”
司景懷輕咬了咬牙:“嗯,你下去備車,我換身衣服就下來。”
龍天垂頭應是,轉身離開時,餘光不可避免地朝室內掃了一眼。
房間燈光昏暗,隻開了一盞床頭燈。
但他們做他們這行的,過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眼神一向好的不像話。
所以依舊看到了顏夏摟在被子外麵那節雪白的手臂。
他腳步一頓,隨即又若無其事地轉身下樓。
顏夏睡得正香。
但還是被司景懷來來去去的腳步聲吵醒。
她睜開眼時,司景懷已經穿戴整齊。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透過昏暗的光去看他。
“這麼晚了,去哪兒?”
司景懷抿唇:“有事出去一趟。”
“你早點睡。”
顏夏哦一聲,又實在困的厲害。
所以司景懷說了這句話後,她又倒頭就睡了過去。
畢竟在床上應付司景懷,實在是一件耗費體力的事情。
重新睡著前,她心裡還暗暗佩服司景懷的體力。
明明付出體力更多的是他,為什麼他看上去總那麼精力充沛。
……
司景懷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腳步聲在醫院走廊裡顯得尤其刺耳。
沈璃聽到腳步聲,輕咬了咬下唇,眼裡立刻彌漫上一層水霧。
司景懷推門進來時,她的眼淚就恰好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