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喚王爺的人“哈”了一聲歎氣,“我想也是,也不知道我皇這一哭二鬨的架勢,什麼時候才能好。哎好擔心以後還會來個三上吊啊”
“王爺。”阿一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開口提醒自家王爺,“皇上今年才四歲。”
“是呀又不是三歲頑童了,居然還哭鬨。難道我皇就不能像個大人了嗎哎愁啊”那人一麵歎氣一麵起身,華麗衣料發出窸窣的輕微摩擦聲,原本交疊的雙腿放下時,黑紅兩色,繪製金邊的鞋麵從袍角微微露出。
但雖隻是曇花一現,也足以讓人看清上麵的鳳翎。
這是皇室才能用的紋飾,而不僅僅是凰翎,如再仔細看會發現那人身上的黑紅長袍,也用細密的暗金色細細繪了鳳凰。行動之間隨著光影不同,而略顯端倪。
華貴且威嚴。
這一身紋飾,這種口吻。
放眼整個北唐也隻有身為攝政王的南靖王可以使用。
南靖王慢步踱於窗邊,之前半隱在陰暗裡的麵孔在陽光下展露無意。
鳳眼帶笑,眼尾略有一條細紋,雍容華貴,年級約在二十七、八的女人抬眼看向碧藍無雲的天空,笑語盈盈,“真是的南國的皇也太堅韌了些,竟然到這一步了還不露頹勢。連本王都快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藥引沒起效果了。”
頓了頓後,南靖王回頭看向阿一,微微偏頭笑問,“阿一,你說本王這次是不是失策了”
“王爺智計無雙。”阿一繼續眼觀鼻鼻觀心的回答。
偏偏南靖王像是沒聽見她的誇獎似的,又歎了口氣後,眉頭微蹙的看向天空,很是惆悵,“肯定是我皇的哭鬨影響了本王的判斷。”
“哎本王明明記得自己長得挺快的呀。怎麼我皇長這麼慢。”
“”阿一並不打算回答南靖王這猶如“澆澆水,長高高”的問題。
您當皇上是豆芽兒菜嗎
“算了。”南靖王輕撫袖袍,自我安慰般的歎氣,“算算時間原駐守瀛洲的二皇女也應該快到京了吧苗疆方麵的動向呢”
“已傳出消息,苗疆已動身,即將抵達南國。”
“好呀”南靖王笑著合掌,“哎總算又給本王增添了一些樂趣。”
阿一決定假裝沒聽見自家彆名“搞事王”的言論,繼續眼觀鼻鼻觀心。
等南靖王又想說什麼時,書房外有仆人前來稟告,“王爺,太皇夫請您進宮。”
太皇夫,小皇帝的生父。
“哎”南靖王一臉頭疼,扭頭看向阿一,“阿一,快伺候本王穿衣,本王得多穿幾件才行啊”
笑語中的譏諷蔑視半點沒掩飾,這大逆不道的話阿一早就麻木,點點頭後就準備按照南靖王說的做。
“要把禦寒用的黑氅拿兩件出來給王爺嗎”
嗯。不是一件,是兩件。阿一爭取把自家搞事王裹成粽子送進宮去見太皇夫。
“好主意。”南靖王點點頭,“記得褲子也給本王拿兩條。”
阿一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南靖王的合掌大笑中轉身去給她拿披風。
哼。薄披風。一撕就碎的那種。
南國皇城內,悶悶的壓抑咳嗽聲衝禦書房傳來,原本壓抑的咳嗽越發激烈,最後變得終於忍不住咳得撕心離肺,氣喘如破風箱,半響才終於消停。
貼身大宮女親自端了潤喉的糖水讓南皇飲下後,才又轉身從小徒弟手上接過一木盒,打開後仔細聞了聞。頓了幾秒確定沒問題才躬身遞近南皇,讓她輕嗅。
清冽藥香從鼻端進入五臟,總算緩解了其燥熱。
南皇睜開眼,輕揮手讓大宮女撤下藥香,微啞聲開口,“苗疆的人距離汴京還有幾天。”
“回皇上,約四日後到。”大宮女回答,“這次苗王派了不少精銳給苗疆小王子,所以暗線沒找到機會將藥送出。”
“無妨。”南皇捏了捏鼻梁,“讓他們彆擅動,正常跟著進汴京再說。”
“是。”
“退下吧。”南皇一麵說,一麵重新拿起放置一遍的禦筆,對無聲躬身退下的宮人們不看一眼。
而此時,二皇女辰王蘇煥景,已抵達汴京。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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