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打的真是一手好算盤。”
“說起來,我也想問問閣下——是什麼給了伱一種錯覺,我,需要偽裝成我自己並向彆人證明?”
“在質疑彆人前,不應該先證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嗎?”
“在反客為主前,不應該先思慮一下自己的偽裝嗎?”
“比如說……偽裝是否到位?”
“一件大氅能證明什麼?”
“一條皮鞭能證明什麼?”
“一封請柬能證明什麼?”
“有本事,隨我去新月飯店,找個真正見過彭三鞭的人,如此一來,一問便知誰是真的彭三鞭。”
“怎麼樣?”
怎麼樣?
不是,兄弟,你特麼都掀桌子了,還問我們怎麼樣?
我們是假的,我們心知肚明。
可你是假的,我們也心知肚明。
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你特麼玩不起啊?
偏偏張啟山還不敢跟林朝辭玩這種換家戰術,因為他摸不清林朝辭的底細,不知林朝辭為何而來,即便身份同時暴露,林朝辭有沒有損失他不知道,可他的損失一定是他無法承擔的!
因為他有可能拍不到鹿活草!
正因如此,張啟山自以為是的玩了一手偷換概念:“小兄弟的話很有意思,一件大氅確實證明不了什麼,一條皮鞭和一封請柬一樣證明不了什麼,不過,若把事情鬨到新月飯店,請新月飯店解決此事,隻能證明我彭三鞭無能,正因如此,還是用手裡的鞭子分個高下吧!”
快刀斬亂麻。
西北彭三鞭以鞭法出名。
張啟山就賭對麵這個青年不懂鞭法!
不過,張啟山這樣一回答,落在有心人的眼裡可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林朝辭敢去新月飯店對質公堂,張啟山不敢,難道新月飯店的老板,也就是尹新月的父親沒見過彭三鞭嗎?
動手?
動手隻能證明你的心虛!
然而,話雖是如此說的,就連尹新月都沒想到林朝辭玩了一手逆向思維,可尹新月自是不會坐視不理,更不會看著這兩個彭三鞭切磋鞭法。
這裡是什麼地方?
火車站!
人多眼雜!
彆管誰是真的彭三鞭,隻要今天這兩位彭三鞭在這裡動手,都不用等明天一早,今晚有關於新月飯店兩位姑爺的趣聞,就會傳遍整個北平!
新月飯店丟不起這個臉!
而草率的斷定誰才是真的彭三鞭……回去定會挨罵!
故此,作司機打扮的尹新月開動了一下腦筋,一邊向外走去,因為司機應該站在車門前,這是司機的人設,一邊吩咐身旁的幾名侍女,長話短說,示意她們趕緊過去,按自己說的辦。
這幾名身穿藍色呢子大衣的侍女常年跟在尹新月身邊,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幾名受尹新月耳濡目染的侍女也是個頂個的機靈。
裝作一副沒規矩的模樣。
給她們的頂頭上司遞了個眼色,也就是那名身穿青色呢子大衣的侍女,隨後,輕佻道:“要不就全請回去好了,在火車站裡動手成何體統!”
“放肆!”
“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身穿青色呢子大衣的侍女領班立即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該說不說,自家小姐總算清醒了一次,目光從帥氣非凡的張啟山身上落到同樣帥氣非凡的林朝辭身上,故作為難道:“兩位,海涵,不過吧,在火車站動手確實不雅,不如先去我們新月飯店,我家老爺在外辦事,用不了多久便會回來,到時孰真孰假,一看便知,不知二位還有什麼其他的見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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