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鳳一驚,“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陸長生和虛靖、孔瑾等人冒險去北莽上京行刺耶律雄基的緊要關頭,她的首要任務就是坐鎮長安,穩住大漢。
一切等陸長生他們回來再說。
這幾日,她和大漢文武百官都是這樣做的,雖然忙碌,也出過一些小岔子,不過都無傷大雅。
畢竟這麼大一個國家,這麼動蕩的時候,些許小錯誤都是可以容忍的。
紫鳳最擔心的是在這樣的關頭,出大問題。
而武衝雖然頭頂金光光,可是臉色卻有些黑,顯然是抱著很大怒火而來的。
紫鳳對武衝還是很熟悉的,拋開武衝和鄧驍的兄弟感情不說,武衝能從臨安一路西行,冒著巨大風險去北莽幽州流沙郡尋找陸長生,然後將陸長生以及遠征軍從幽州帶出來,就證明這個人的忠誠、勇敢與擔當。
武衝雖然脾氣暴躁,不過經曆過這麼多年的打磨,尤其是經曆和北莽無數次的大戰,他已經比起先前平和許多了。
一般的小事,要麼就一巴掌解決,要麼就一笑了之。
能讓他氣衝衝地衝進隻有紫鳳這個皇後娘娘待的上書房,肯定是出了大問題。
武衝咬牙切齒地說道,“先前長生還在長安的時候,就已經明確了,我是禁軍統領,你的弟弟蜀王鄧天麒是京城防禦使。我管皇宮,他負責守衛長安。一個主外,一個主內,是不是?”
紫鳳沒有聽明白,“沒錯啊,這些日子一直是這樣安排的啊。”
對於讓蜀王鄧天麒擔任大漢長安京城防禦使,其實百官中還是有不少其他聲音的,因為京城地位太重要了,誰掌握了京城的兵馬,誰就能掌控朝廷的生死,誰就能觸手可及那皇位。
而陸長生堅決要用鄧天麒擔任京城防禦使,則是對鄧天麒的絕對信任。
在另外一方麵,也是他對皇位的態度。
你姐姐是皇後,你是蜀王,又是京城防禦使,這個京城都在你們手中。
你們要是想掌控京城長安,想要上位,你們就拿去吧。
這份信任,這種態度,就這樣把事情給定下來了。
紫鳳自然對陸長生這種信任非常感激,畢竟這京城,由自己最信任,最親近的弟弟掌握,她才能安心掌管後宮,掌管天下。
武衝說道,“先前幾日倒也安然無事,可是近幾日,蜀王他不知那根筋搭錯了,到處找茬,先是將長安知府給訓斥了一頓,說他們的差役沒有儘心竭力,沒有將長安的治安搞好,把長安搞得烏煙瘴氣,死了不少人。後來又挑六部的刺,說這裡不行,那裡不好。”
“大家看在他是蜀王又是國舅的麵子上,也知道他的性子,不和他計較。哪知道他蹬鼻子上臉了,今日竟然來我禁軍中挑釁。”
紫鳳臉色微變,“天麒來禁軍挑釁?”
“怎麼這些事情沒有人告訴我,怎麼他訓斥長安知府,挑六部的刺也沒有人和我提及過?”
巧兒見紫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連忙說道,“娘娘,我們也沒有收到消息。”
“或許,是因為這幾天事情太多,各級官員忙於正事,蜀王做的這些事情也沒有鬨出大問題來,所以大家就沒有稟報。另外,礙於蜀王的身份,大家就將這口氣給強行吞下去了。”
紫鳳秀眉微蹙,“天麒不是那種蠻橫不講理的人,尤其在大是大非麵前,他還是有分寸的。”
“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呢?”
武衝手掌一拍,“我先前也不知道為什麼,後來蜀王來我禁軍營地找人比武,打得我手下幾個統領雞飛狗跳,鼻青臉腫的,我這才急匆匆地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