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寰從迷茫中清醒回來,緊緊地盯著女子,“高鬆,退下!”
“不得傷人!”
高鬆手掌一鬆,將斷劍尖扔在門口,又退後在劉寰身後。
溫睿臨上前一步,對少女說道,“你怎麼這般魯莽,差點傷到了陛下,還不向陛下請罪!”
少女連忙跪拜在地,“陛下饒命,我一時興起,正在舞劍,不知道陛下前來,差點傷了陛下,還請恕罪。”
不是劉秀珠!
比劉秀珠要年輕,聲音更要溫柔、嫵媚。
可是身形、容貌卻與劉秀珠一般無二。
尤其是刺出那一劍的時候,那種光彩,隱約有劉秀珠的光芒。
劉寰上前兩步,伸手扶起少女,“無妨!”
“有高鬆在,沒有人能傷得了朕。”
劉寰走到近處,問道少女身上的氣息,與劉秀珠身上的氣息一般,清香、淡雅,“你叫什麼名字,為何會在此處?”
少女看了一眼溫睿臨,溫睿臨說道,“霞兒,你不是一直想見陛下嗎?”
“這次圓了你的心願,你反倒這般拘謹了?”
少女溫順地低下頭,“回稟陛下,我是忠義侯家的女兒,叫溫霞。”
劉寰抬眼看向溫睿臨,“忠義侯,你不是隻有三個兒子嗎,什麼時候又多出了這麼一個美麗大方,文武雙全的女兒啊!”
溫睿臨連忙說道,“陛下,微臣的確隻有三個兒子,沒有一個閨女,便從族中過繼了一個女兒過來養著,一直由我母親帶著。”
“可惜我這個女兒啊,不愛刺繡偏愛舞刀弄棍,脾性和男兒一般。家中老母因為過於寵溺,也便由著她了。”
“誰知她不知輕重,方才差點釀成大錯。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好生教導她,不要她再出來惹麻煩。”
溫霞輕聲說道,“是我常聽父親說起陛下,所以心生向往,便纏著父親要來偷偷見陛下一眼,也好圓了我的心……”
劉寰心情大好,“哦,忠義侯在家中說了我什麼啊?”
“可有說我壞話?”
溫睿臨正要開口,溫霞開口說道,“我父親常和我們說,當今陛下年輕有為,英明神武,乃一代明君。”
“現如今,陛下重用賢能,關注民生疾苦,對外與北莽、倭國、天竺交結,必能開創大漢盛世。”
“父親囑咐我的兄長們要以國事為重,要跟隨陛下的腳步,奮發有為,為國效忠,為百姓謀事,不要拖了陛下的後腿。”
劉昊大喜,“忠義侯果然是書香門第,教子有方啊!”
“父子同朝為官,乃朝廷之榮幸,朕之榮幸啊。”
“對了,你怎麼不像其他女子身穿裙子,而是甲胄在身呢?”
溫霞低頭看向自己胸口,“回稟陛下,我雖然是女兒身,可是生平最崇拜的便是陛下,最向往的便是長公主。”
溫睿臨一臉無奈地說道,“不怕陛下笑話,霞兒雖然也讀書識字,可是自小更愛和兄長們舞刀弄棍,學習兵法。”
“等長大一些,我想將她改正過來,發現已經晚了。”
“唉,女兒大了,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嫁人都嫁不出去的。”
高鬆在一旁笑道,“忠義侯,你家的這個寶貝女兒我可是知道的,多少王公貴族想要娶她,門檻都踏破了,你可是從來沒有鬆過口啊!”
“虎父無犬子,你這是家有嬌女,如有一寶啊!”
“對了,陛下,你可瞧出了些什麼沒有,忠義侯這寶貝女兒像誰?”
劉寰看著溫霞,隻見溫霞的臉上逐漸有紅霞浮現,越發動人,“太像了!”
“彆說剛才看背影,哪怕是轉身那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長公主。”
“忠義侯,溫霞與長公主生得一般無二啊。”
溫睿臨說道,“我也是最近才發現霞兒長得像長公主的,尤其是穿上甲胄,將頭發梳籠之後,神情讓我都看著有些出神。”
“所以我方才的建議,便是從此而起。”
劉寰大驚,“忠義侯,你是要讓溫霞……”
“這如何使得?”
溫睿臨堅毅地點頭,“陛下,為國儘忠,為國效力,為國赴死,乃我溫家的祖訓。”
“而且現在,陛下還能有更好的法子去應對北莽使臣嗎?”
劉寰的手一直拉著溫霞的手,不肯放鬆,“忠義侯啊,忠義侯。”
“你果然是滿門忠烈啊!”
“溫霞,你可知道,你將要做什麼事情嗎?”
溫霞乖順地點頭,“陛下,我知道,隻要國家需要,隻要朝廷需要,隻要陛下需要,我會如同長公主一般,義無反顧,死而後已!”
劉昊緊緊地握住溫霞柔嫩的手,“好,好!”
“那我和你說一說長公主的事情,還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這些事情,彆人不知道,我是最清楚的,我手把手的教給你,日後你也好應對。”
溫睿臨與高鬆相視一眼,便心領神會地往門外走去,悄悄掩上了門。
“陛下,你這是……”
“姑姑,不,溫霞,長公主這裡與你的還是有些不一樣,我為你好生深入淺出地調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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