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謖連忙說道,“賜教不敢!”
“就是近日,上京中來了兩撥人,其中一撥還主動找上了我,希望我能為他們在朝廷上說說話。”
“這一撥人,既不是北莽人,也不漢人,身份特殊,又擅長於殺人。這一次,我們倒可以借刀殺人。”
孫立均問道,“是什麼?”
魏謖靠近孫立均耳旁,輕聲說道,“倭國人!”
……
幽州,流沙郡,沙縣。
孔瑾很是高興,連那長衫上稍微沾了一點塵土都要仔細拍一拍,吹一吹。
“鄉親們,我孔瑾又回來了!”
聲音很洪亮,雖然有點破音,卻隱藏不住的興奮。
一路走過去,孔瑾一路打招呼,“劉嬸娘,不要怕,我們是華夏遠征軍,是漢人,漢人不打漢人,我們隻殺貪官汙吏,隻殺土豪劣紳!”
“張老哥,你身子挺好啊,你的雞我們不能要,羊也不要。華夏遠征軍不拿百姓一針一線!”
“郭剛啊,你又生了個兒子啊,呦,長得怎麼這麼像我啊,來,這塊銀子拿著,就當我的賀禮了。”
鐵蛋有些看不下去了,“軍師,我們是來攻城掠地的,我看你這樣子,怎麼像是在到處炫耀啊?”
孔瑾笑得臉上的皺紋都擠成一朵盛開的菊花,“鐵蛋啊,我和你說啊,這衣錦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
鐵蛋搖了搖頭,“不明白,說人話!”
孔瑾白了鐵蛋一眼,“我教你讀書識字,你不肯認真學,隻是到練拳練刀,打熬力氣。”
“我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啊,這人啊,出息了,就要到家鄉去走一走,看一看,讓大家都知道,讓大家都羨慕羨慕。”
鐵蛋說道,“那就是顯擺!”
“我們華夏遠征軍,三百精銳,打下區區一個沙縣,比離陽城還要小,也值得顯擺嗎?”
“陸長生一個人攻入流沙郡,殺了幽州兵馬都監李迦淇,活捉了流沙郡守秦綱,殺了數百幽州兵馬,這才值得顯擺。”
孔瑾瞪了鐵蛋一眼,“你還是個孩子,知道什麼。”
“陸長生那是一個人,現在我們可是一支軍隊啊,三百人出征,首戰必須告捷,而且是兵不血刃地拿下了沙縣。”
“這是一個好的開端,這是一個信號,這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萬事開頭難,我們把頭開好了,以後就越來越順了。”
鐵蛋對孔瑾這般吹噓還是有些不以為然,隻是說不過孔瑾,便不做聲了。
孔瑾又恢複了先前的神清氣爽,笑容可掬,“狗娃子,回去告訴你爹,華夏遠征軍來了,在縣府衙門開倉放糧,叫你爹拿個袋子去領糧食。”
“老爬灰的,你還活著啊。活著就好,回去拿個麻袋,去縣府衙門排隊,我們在開倉放糧。對,隻要是漢人,人人有份。”
“虎妞,不要跑,我們遠征軍不搶姑娘,我們是來保護你們的。”
陸長生和武衝騎著馬,緩緩地在街道走著。
武衝忍不住了,“長生,我們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
“你就這麼信那秀才的?我怎麼感覺很傻的樣子。”
陸長生看著孔瑾在前麵手舞足蹈的樣子,“你有更好的主意?”
武衝摸了摸大光頭,“雖然沒有想出更好的主意,可是區區一個偏僻的小縣城,讓我們這般興師動眾,實在過了。”
“而且攻下了縣府衙門,還不許搶糧食,搶錢財,連縣府糧倉裡的糧食都要分給老百姓,那我們不是白白走了一遭嗎?”
陸長生說道,“雖然我也不知道秀才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我看到這沙縣裡的百姓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我心裡也舒坦了。”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讓你也舒坦一下。”
武衝問道,“去哪裡?”
隨即,武衝眼中露出喜色,壓低聲音說道,“長生,你長大了,是帶我去青樓中喝酒聽曲嗎?”
“那裡的姑娘怎麼樣?水潤不?”
陸長生看了武衝一眼,麵無表情地說道,“等我回去,我會告訴柳大嫂的。”
武衝急了,“長生,我和你什麼關係,認識多少年了。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你至於這些芝麻大點的屁事也要告訴柳青嗎?”
陸長生不做聲。
走了一會,一群小孩跑了過來。
雖然穿著的衣服破破爛爛,可是這些孩子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因為他們手中都拿著糖果,在蹦蹦跳跳,口中還唱著歌謠。
“……朝求升,暮求合,近來漢人難存活。武王後人陸長生,一人一刀如天神。吃他娘,著她娘,遠征軍來了都有糧。見了遠征軍開城門,遠征軍來了不納糧……”
武衝瞪大眼睛,仿佛驚掉了下巴,“這……這歌謠誰教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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