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驍眼中有神色,“武衝,你就這麼看好陸長生嗎?”
“他現在可就隻有千來號人馬啊,這點兵馬,隨隨便便就會沒有了的,值得你這麼付出嗎?”
武衝又喝了一碗酒,臉上的綠色變得有些翠綠,“值得!”
“總有些人,值得你奮不顧身去跟隨,總有些事,你哪怕付出性命也要去做的。”
又喝了一口,武衝眼中多了色光澤,“另外,老監正可說了,這大漢扛纛者是陸長生!”
鄧驍眼中多了些深色。
其他人的話他可以不在乎,偏偏是張時修說的。
武衝見鄧驍在沉思,便上前一步,“鄧驍,我可和你說清楚了,你千萬彆想著對陸長生動手。”
鄧驍抬起頭來,迎著武衝的目光。
武衝目光如炬,極為熾熱,“鄧驍,你想當皇帝也好,你想讓你家兒子當皇帝也好,我都不會阻攔,遠征軍也不會阻攔。畢竟這大漢天下已經亂了,誰想當皇帝誰就去當吧,隻要你有這個本事,有這個能耐。”
“但是我奉勸你一句,你不要為了自己想當皇帝,就對陸長生動手。一旦你這麼想了,一旦你這麼做了,給蜀中帶來的是滅頂之災。”
“我不是嚇人,因為我不是孔瑾。涉及到國運之事,我們還得信張時修。”
鄧驍沉默不語。
武衝繼續說道,“而且,張時修隻說了陸長生是大漢扛纛者,他並沒有說陸長生要當皇帝,他不會威脅到蜀中任何人的。”
鄧驍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武衝的手臂,“瞧你說的,都是遠征軍的人,都是武王麾下,我能乾出這等事情來嗎?”
武衝沒有笑,而是一臉嚴肅,“你,鄧驍,乾得出來!”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你鄧驍我太熟悉了,武王對你也太熟悉了。你就是一頭老狐狸,你就是一頭笑麵虎。都說吳精喜是人屠,可是我卻知道,你鄧驍在蜀中殺的人,要遠比吳精喜多很多。殺伐果斷,冷血無情,笑臉相迎,能屈能伸,這才是你蜀王鄧驍的本性。否則的話武王也不會讓你來蜀中,讓你當蜀王。”
老唐在身後有些擔心,因為他感覺到氣氛有一絲絲轉變。
有一絲絲危機潛伏在裡麵。
有些話,一旦說開,便是撕破了臉皮,便是孤注一擲,破釜沉舟。
便是刀光斧影,血濺三尺。
他跟在鄧驍身邊這麼多年,經曆了多少生死一線間,才走到今日,他如何感受不到鄧驍的變化呢。
鄧驍依舊在笑,眼眸中的笑意卻越來越冷。
老唐的手在袖中緊緊捏住,鄧驍已經老了,哪怕武衝受傷中毒未痊愈,鄧驍未必是武衝的對手。
畢竟武衝的乾坤大摔碑手,近距離幾乎無敵。
兩個老朋友,兩個老夥計,如果真的動手的話,他也隻能出手了。
“哈哈哈哈!”
鄧驍大笑起來,伸手在武衝的手臂上拍了拍,將胸膛毫無防備地露在武衝的麵前,“說得好!”
“說得對!”
“武王當年就是這麼和我說的,他說派其他人來蜀中他都不放心,唯有我到蜀中,才能鎮得住。”
“武衝,你放心,沒有找到老監正之前,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武衝袖中的手掌緩緩卸力,指著桌上的酒碗說道,“好,那繼續喝酒!”
鄧驍走到位子上,斟滿了兩碗酒,“繼續喝,繼續喝!”
“你再和我說說陸長生在幽州的事情,說說陸長生的身世,他不會是真的武王的親兄弟吧?”
“你問我,我問誰去?”
“那可要搞清楚,如果陸長生真的武王的親兄弟,那輩分就亂了,紫鳳郡主得叫陸長生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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