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去瞧瞧才行,雖說唐陰、唐陽他們也去了,但是那秀才孔瑾是個比我還狡猾的老狐狸,保不定他給紫鳳灌了迷魂湯,又唆使陸長生乾出些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到時候我哭都來不及。”
老唐勸道,“老爺,現在還早,日頭沒有出來,那冰霜就沒有化解,路上滑,馬車都架不住的。”
“這個時候,哪怕郡主想回來,這天氣也不許啊。”
“不如老爺回去睡個回籠覺,等郡主回來我立馬通報。如果郡主要是回來的晚,等日出化霜之後,老爺再去大邑親自瞧瞧也行。”
鄧驍低頭不語,隨即轉身往旁邊的一個院子走去。
來到一間房屋前,拿起拳頭就敲打起來。
“砰砰砰!”
不一會,門打開,露出一個綠色的大光頭,“吵什麼吵?”
“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咦,老鄧,你搞什麼鬼啊,昨晚喝了酒,今日睡到大天亮,這曆來是我們的規矩,你這麼早過來敲門乾什麼?”
鄧驍一腳踏進去,“我睡不著,你也彆想睡了。”
雖然武衝有橫煉鐵布衫金剛罩禦寒,又有一身好肥肉,可是誰一大早起床就運功啊,被門外的冷氣一吹,連縮了縮脖子,到床上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老唐,快點,把門關上,太冷了。”
老唐半掩上門,“老爺,要不就在武爺屋裡用點早膳?”
鄧驍還沒有做聲,武衝就說道,“我看行,多拿點酒來,你們蜀中這鬼天氣,實在冷得很。”
“弄點酒來暖暖身子,就昨晚的酒挺好,多拿兩壇過來。”
鄧驍瞪了武衝一眼,“誰一大早就喝酒的?而且還想喝宮廷玉液酒,想得美!”
“我昨天問你的幾件事情,你他娘的一件也沒給我說明白,白白糟蹋我的好酒了。”
“老唐,你彆信他,弄些饅頭米粥就行,“頂多再弄隻燒雞給他。”
武衝穿好了衣服,“老唐,你們蜀中不是有喝早酒的習慣嗎?”
鄧驍說道,“以前的確是有,後來世道大亂,打仗打得凶,喝早酒誤事,一大早喝了酒還怎麼打仗,我便下令將這個陋習給斷了。”
武衝無奈,“你啊,喝早酒這麼好的優良傳統你不發揚光大,還將它給斷了,真是好事不乾,壞事做儘。”
鄧驍說道,“屁的優良傳統,你以為普通人都有你這個酒量啊,把老子兩壇好酒都給喝光了,還把王朗給灌醉了。”
武衝嘿嘿一笑,“王司徒也是性情中人嘛,昨天又是蜀中大勝偽漢朝廷兵馬,收複了巴中、涪陵兩地,自然應該把酒言歡,好生慶祝一番的。”
“要是以前在長安的時候,聽到這種捷報,那是要叫來歌舞美女,儘情暢快的。”
鄧驍不想和他扯遠了,“說正經事,湘州之事你怎麼看?”
武衝坐了下來,抓起老唐送來的包子塞入口中,吞了下去,“必須去救啊!”
“現在可沒有什麼湘州、蜀中之分了,大漢的勢力所剩無幾,必須同仇敵愾,共同對付北莽才是最緊要的事情。”
鄧驍說道,“我也知道要去救,可是現在蜀中這種形勢,派誰去,派多少人去才合適?”
“我昨晚睡不著,就在想這個事情,現在頭還是大的。派人少了,救不了湘州,反而是白白去送死;派人多了,我又擔心吳精喜和張邦昌那邊同時發難,蜀中難以為繼。”
武衝見鄧驍盯著自己,便說道,“老鄧,你不會想打我的主意吧?”
“我和你說,我方才照了下鏡子,我這模樣,像個綠毛烏龜,殺敵還行,這要是領兵出征,手下的將士可能都會被笑死去,哪裡還打得了勝仗。”
鄧驍說道,“我手下的人馬,要麼在守城,要麼年紀大了,還真派不出合適的人來能與耶律雄基抗衡的。”
“你和長公主、曾秀全都是熟悉的,由你領兵是最合適不過。不過你說得也對,你現在這個模樣,嘖嘖嘖……”
武衝眼睛一亮,“老鄧,既然你問我,我倒是有個合適的人推薦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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