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你晚上總是咳嗽,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了,再怎麼說,我也不能和你打啊。”
“對了,老張,你真的有把握打贏北莽紅衣大祭司耶律霸天?我可聽說了,他和那個什麼蛇精造物神已經能夠通靈,練就出了神鬼莫測的術法,就和個妖怪一樣厲害。你可彆一世英名,到老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張時修摸著胡須,眼眸朝北邊看去,“妖怪?嗬嗬,我龍虎山最擅長的就是降妖除魔啊。”
“我今晚得和天正好好看一下天象,總感覺這些日子以來,氣運又有些不一樣了。”
宗哲一聽,立馬側著頭問道,“快和我說說,到底哪裡又不一樣了,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看你連掐指一算都沒有算,就能看出來,總覺得神神叨叨的。”
張時修說道,“和你說這些做什麼呢,你又聽不懂。”
宗哲也不惱,“我跟著你出來這麼多天了,聽你們這麼說天時,談地利,念人和,多多少少也聽明白了一些。”
“再說了,沒見過豬肉,難道沒見過豬跑路嗎?”
張時修被他這一句說的實在忍無可忍了,“你……你才是豬。”
“粗鄙的武夫,不可理喻。我和你說天象,那真的是對牛彈琴,牛頭不對馬嘴。”
宗哲嘿嘿一笑,“就當我是一頭牛吧,你說說看,你這麼抬頭一看氣運變了,感覺高深莫測,你也教教我啊。”
“你這麼大的年紀了,我當你半個徒弟我也不吃虧。”
張時修鼻孔中哼了一聲,“我要是收你做徒弟,我這個天師的招牌就自己給自己砸了。”
“我們龍虎山收弟子,講究人品,相貌,天賦,根基,你說說你……”
宗哲挺著胸膛說道,“我堂堂大漢一品將軍,相貌堂堂,根正苗紅,天賦嘛,八品之境,可以說是天賦異稟了。”
張時修鄙夷地看了一眼宗哲,“我說的是人品,你跟我說官品。你八十多歲了,才到八品,武王當年不到三十歲便是九品巔峰之境,你還有臉說自己是天賦異稟。”
宗哲說道,“那怎麼能比呢?”
“這天底下能有多少個武王,上下一千年,也就出了一個武王而已。”
“這人比人啊,氣死人的。唉說起武王,我現在才能明白你的心思,你這麼拖這殘病之軀,也要去北莽找那紅衣大祭司耶律霸天,恐怕還是存了要給武王報仇的心思啊。”
張時修眼眸中有精光浮現,“武王算我半個弟子,他們幾個國家合起夥來欺負我弟子,這口氣我忍了快七年了。”
“現在大漢也亡了,國運也不需要我鎮守了,我才能脫出身來乾點自己想乾的事情。”
宗哲歎了口氣,“老張啊,我知道你不和耶律霸天打一架,你哪怕是飛升那一天也不會甘心的。”
“可是你想過沒有,你隻有一個人啊,加上我和天正也隻有三個人,那耶律霸天龜縮在北莽京城上京的都華山天元宮中,他不出來,我們也打不進去啊。我反正老了,陪你拚一拚賣了這條老命沒有關係,可天正還年輕啊,他連女人的滋味是什麼都不知道,實在太可惜了。”
張時修抬頭看著天空,“以前耶律霸天他藏著,我在長安、在臨安脫不得身不能去找他。”
“現在啊,他想藏繼續藏著也做不到了。氣運大變,國運傾斜,估計他快坐不住了。”
“長生是個好孩子啊,他吃了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多罪才走到今天,我相信,他會把耶律霸天這個老王八給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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