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棋,彆來救我。”
短短七個字卻猶如七座大山一般壓在李觀棋的胸口。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唐儒這個人在自己的心裡地位有多高。
就算是平時聯係比較少,卻不可否認當年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唐儒幫了不少忙。
看似是自己占了便宜,實則當初的唐儒也是頂著巨大的壓力在幫助自己。
雖然那次差點害了他,但李觀棋從來沒有把這件事情的過錯歸結於唐儒身上。
紫陽殿的事情,若不是唐儒脫下長袍拋在雪地裡,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呼……
李觀棋坐在山巔連續深吸了幾口氣,才將激蕩的心緒平複下來。
他捏著玉簡,發現唐儒竟然早就把他的玉簡震碎,聯係不到。
肩膀微微鬆垮,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壇烈酒拍開泥封。
烈酒入喉,灼熱的烈酒猶如一條火線順著喉嚨流入腹中。
嘴角溢出晶瑩的酒水,李觀棋一口氣乾完了一壇烈酒抬手用袖口擦淨嘴角。
雙眼有著細密的血絲,臉色陰沉至極的掏出一枚玉簡,聲音平靜的可怕。
“告訴我,你一直在乾什麼。”
沒過一會,玉簡裡麵傳來了一個男人熟悉的聲音。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李觀棋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再次寒聲詢問道。
“我問你現在在做什麼!!!為什麼一直聯係不上你!!”
沉默,季嶼川輕聲道:“對不起,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李觀棋騰的站起身來,攥著玉簡咆哮道。
“我不需要你跟我說對不起!!!!”
“季嶼川!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觀雲閣的副閣主!!”
“狗屁的百年之約,滾蛋!!”
憤怒的李觀棋直接將手裡的玉簡扔了出去,數道雷霆擊穿了玉簡。
這一次李觀棋是真的生氣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季嶼川會失聯……
還用了一種近乎隱瞞他的方式!
季嶼川站在天機閣的門口歎了口氣,最後還是轉身離去撕裂空間而走。
他現在必須趕回去了,掏出玉簡沉聲道。
“穀前輩,我現在要立刻趕回大夏域,天機圖的事情就下次再說吧。”
說完,季嶼川眼神閃爍的看向身後,眼底驟然閃過一抹警惕之色。
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無儘距離看到一位老者坐在書案之前提筆寫字。
季嶼川嘴角微翹,笑了笑不再去想讓自己煩惱的事情。
可一想到憤怒的李觀棋,他也是頭痛不已。
人在傳送通道裡麵,他怎麼接得到傳訊啊……
轉頭又鑽進傳送通道之中,季嶼川連忙趕回觀雲閣。
一片不知隱藏多深的虛無之中,隱藏在混沌風暴中的塵埃中彆有洞天。
標誌性的漆黑建築表明了一切,一名臉上帶著詭異麵具的男人瞥向陸恒天,身旁魔氣湧動冷嘲熱諷道。
“還真是廢物啊,就抓了這麼點人回來。”
“還有這個胖子,有什麼用?”
話音落下,陸恒天和朱英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紅袍人伸出手掌,陸恒天連忙將之前的陣盤拿了出來,雙手奉上。
男人收起陣盤,冷哼道:“進去吧,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