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回來了?”
宋允書推門而入,當她看到一襲白袍端坐在桌案前的背影整個人微微一愣。
穿著一身黑金色繡花旗袍的女子美眸閃爍,看向穀庸的眼神中滿是詢問。
身姿搖曳,胯部上下浮動快步走到桌案旁,看著男人的雙眼輕聲道。
“真的是你……”
李觀棋轉頭看向宋允書笑了笑。
“宋姑娘好久不見。”
宋允書感歎道:“是啊,好久不見!!這幾年整個六域都沒有關於你的消息,你去哪裡了?”
李觀棋聞言頓時打趣道:“我去哪裡了,穀老應該知道的,沒告訴你麼?”
宋允書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穀庸,老者笑著擺手道:“好了,我跟李小友聊點事情,你去忙你的。”
宋允書才沒管老者的話,雙手順至後腰,理了理收身的衣服雙腿微側坐了下來。
李觀棋和穀庸對坐而立,宋允書就坐在二人的身側,看著桌子上的靈茶輕笑道。
“你們聊你們的,我幫你們泡茶。”
李觀棋倒是無所謂,穀庸既然知道自己想來,想必也就是想把有些話說清楚。
穀庸拗不過宋允書,隻能任由她在一旁給二人動作輕柔的泡茶。
李觀棋開門見山的開口道:“穀老,你我之間也相識許久,算是有緣。”
“有時候下麵人做事不知分寸,還望您多包涵。”
李觀棋這句話也算是給老者一個台階下來,本來兩閣衝突如今就是李觀棋這邊吃了虧。
可誰知穀庸雙手攏袖,緩緩抬頭看向李觀棋。
李觀棋眉頭微皺,他竟是感受到了老者身上莫名湧動的磅礴威壓。
大乘境初期,看來穀庸突破了這麼久終於將自己的境界穩固了下來。
所有突破大乘境的強者幾乎全都是悟靈巔峰的存在,這等壓迫感太強大了。
皺眉的李觀棋緊接著就聽到了穀庸平淡的話語。
“是啊,認識挺久了,你我也算是忘年交,不然我不可能當時讓你代掌天機閣。”
“四塔之主殺了三個,給你要走一個我最得力的乾將,嗬嗬。”
穀庸雙手攏袖,眼神莫名的盯著麵前的煮茶的雙手。
“我原本以為你弄那觀雲閣就是小打小鬨,沒想到季嶼川的能力這麼強,當初我倒是大材小用了。”
李觀棋的臉色變了又變!!!
如今穀庸口中言語話裡話外都是在說,就算是關係再好,也不應該讓觀雲閣膨脹發展至今!
對於二人之間的關係,反而是逐漸輕視。
李觀棋心中冷笑一聲,老者此番話明顯就是想公事公辦,以兩閣閣主的各自位置坐在這裡談。
而不是二人的私交關係!
一旁的宋允書拿著茶壺的手抖了抖,皺著眉頭目光疑惑的掃視著二人的麵龐。
她這會才察覺到好像這書房裡麵的氣氛有些不太對。
二人言語之中所說的話,更是關係甚大,自己爺爺甚至可以說是絲毫不講私交之情。
李觀棋身體坐的筆直,眼神莫名的看向穀庸的雙眸。
穀庸那雙略顯渾濁的雙眼看不出任何東西,深邃如寒潭一般波瀾不驚,就那麼與李觀棋對視。
穀庸的意思明顯有些後悔放手季嶼川了,他覺得都是因為季嶼川的功勞,觀雲閣才能壯大至此。
李觀棋麵色淡然的看向穀庸輕聲道:“哦,那咱今天就不談私交,正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