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婚後,於家大小子時間不久就死於醉酒,然後又續弦給於家二小子,沒想到第二年,於家二小子下河抓魚時候,也被淹死了。
翠花跟了兩個男人,連個娃都沒能落下,自然心裡淒苦,偏偏這時候公婆又趕她走,說她把於家男人都克死了。
本來翠花性子是偏弱的,因為從小的經曆,讓她有一種深深地自卑感,畢竟二人轉這種東西,在過去也是擺不上台麵的職業。
所以,在於家這些年,她也是逆來順受慣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隻不過誰也沒想到,等於家老兩口要趕她走的時候,翠花急眼了。
她跳著腳跟於家老太太對罵起來:“我劉翠花,生是於家的人,死是於家的鬼,你沒資格趕我走!”
這也不怪她,這時候的父親早就病死了,你讓她去哪?
於家老太也是個不好惹的人,拿起笤帚就打她。結果翠花隨手抄起鐵鍬就跟婆婆拚命,把前來幫老伴兒的公公也一起給拍倒在地。
最後這事情隻能村子裡給解決,支書也不忍心逼迫一個無家可歸的女人,隻能讓翠花住一套於家的房子,自己生活。
當然,房子給她是不可能的,畢竟是人家於家蓋的,隻能是讓她居住。如果改嫁,房子人家自然收回。
然後十幾年下來,沒想到翠花非常孝順,即便於家老兩口不理她,她也是該怎麼照顧就怎麼照顧。
時間久了,村裡人都也都自動把她看成了於家人。於是於家嬸子,就成了她的名號。
後來於家夫婦都死了,於家就剩了她一個女人。也不是沒有人打過她的主意,隻不過後來都知道她克夫之後,也就都打消了念頭,就連村子裡的老光棍吳老貴都不敢沾她的邊兒。
於家老兩口死後,翠花兒想日子漸漸過得舒暢了,地都是機器種機器收,這邊土地一年也隻能種一季莊稼。整個冬天都是貓冬。
翠花就重新拾起了死鬼老爹的老行當,唱二人轉。
二人轉自然不是一個人能唱的,她找到原來老爹的一個徒弟兩個人搭班,很快就在十裡八鄉唱紅了,總有人來請她,這麼一來,她的收入反而成了最高的人。
本來今天她是不來的,寡婦家家的,不太願意摻和彆人的事情。是一個老公被楊革勇灌趴下的女人打電話把她叫來的。
她酒量驚人,村子裡的男人還沒有一個能喝過她的,隻是她輕易不喝酒罷了。
她聽了事情經過之後也是來氣,過來準備好好收拾楊革勇一下,結果一來就看到了二丫跟楊革勇拚酒。
二丫的漂亮自然出名,屬於村花,她一個哥哥一個姐姐,父母非常慣著她。
如今哥哥姐姐都結婚了,她自然更是成為家裡的寶貝。輕易沒人敢惹的。
至於她能不能喝酒,這事兒還人知道。畢竟誰也沒見過這個丫頭喝過酒。
嫂子把哥哥送回家,這時候也是返回來看她,畢竟這個丫頭的性格嫂子了解,倔起來誰也管不了。
她若是決定跟人家拚酒,就是喝死她也會跟人家拚到底的。
嫂子看見楊革勇喝了那麼大一碗,然後又倒上了,上來就奪二丫手裡的酒碗。
翠花也走上前對二丫說道:“你回家吧,酒我來喝。”
誰知道二丫把手往回一收:“不,嬸子你找彆人,這個人我來乾掉!”
幾個圍觀女人一陣叫好聲,東北人性子硬,男人女人都如此,今天男人全軍覆沒,但娘們也一定不會認輸。
葉雨澤眨眨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這個好玩哈,楊革勇這是犯了眾怒啊。
其實他也知道楊革勇不是故意的,阿德裡安史密斯把這裡人酒量誇了個天花亂墜,楊革勇就是奔著拚酒來的,結果幾斤酒下肚,就全躺下了,沒儘興啊!
楊革勇對著翠花呲牙一笑:“彆急,馬上輪到你!”
他拿那個二丫頭沒當回事兒,飽飽眼福可以,但是拚酒就算了,你當你是我師姐啊?
不過他對那個劉翠花倒是挺有興趣的,兩個胸脯鼓脹的似乎要從厚厚的棉襖裡麵破土而出,還有那挺翹的臀部,這尼瑪都是加大碼啊。
少年不知大嫂好,錯把少女當成寶。他楊革勇自然不是少年,他可是知道什麼樣的好。
二丫撅著小嘴極為憤怒,但是還不能翻臉。畢竟人家是客人,哪有因為喝不過人家就惱羞成怒的?
楊革勇根本不理她,態度已經擺出來了。自己已經喝了一碗,又到了一碗,想拚酒沒問題,先乾了再說。
二丫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大?就是父親有時候喝酒,她好奇就偷偷喝過一些。
而且這種事是從她小時候就開始了,而且從來沒有醉過。當然,這也跟她偷喝有關係,不敢喝太多,酒少了怕老子翻臉!
就這樣,哥哥也沒少替她背鍋了,但是這種事情即便知道哥哥被冤枉,她也不能承認不是?
端起酒碗一飲而儘,也學著楊革勇的樣子,又倒了一碗。
葉雨澤趕緊夾過一個大棒骨:“來,吃點東西,喝酒不能乾喝。”
二丫感動的朝他笑笑,心想,這個外鄉人還挺好嘞,最起碼比那個傻大個懂事,知道心疼人。
楊革勇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如此不知道進退,但是戰勝敵人就要讓她從骨子裡開始畏懼才行,看來就得玩大招了。
楊革勇又把桌上的那碗酒一飲而儘,眼睛看著二丫。
屋子裡的人齊齊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傻大個是真踏馬能喝啊,剛才喝男人們喝,他就得喝了三四斤了,這一會兒又是二斤多,要不是親眼看見他是從酒壺裡麵倒酒,肯定都以為那是白開水了。
這時候翠花看勸不了二丫,自己也給自己倒了兩碗酒,對著楊革勇說道:
二丫喝她的,我也跟你喝,這兩位晚算是我追你的,下麵該咋喝咋喝。
葉雨澤一臉的興奮,這個好玩,看來這個娘們絕對海量,不然也不敢這麼吹牛逼。真不知道楊革勇能不能拚過這兩個女人。
心中抱著這個想法,熱鬨看的正過癮呢,冷不防翠花端起酒碗對他說道:
“還有你,既然都是客人,哪有厚此薄彼的道理?我知道你們都沒少喝了,這樣吧,這一碗我先敬你,楊哥那兩碗我再補上。”
葉雨澤心中不由得一句“臥槽。”這個娘們不像好人啊,咋還玩起一打二的遊戲了?
心中就不想喝,但是阿德裡安史密斯卻早已經喝醉睡著了,連個擋槍的人都沒有。
楊革勇看見翠花朝葉雨澤來勁,不由得皺皺眉,剛才喝酒,他就沒少替葉雨澤擋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