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戀愛是不是都這麼護食?你家可不是小奶狗啊,這是一頭狼崽子,你有必要那麼緊張嗎?”
一開始曾柔沒明白葉倩倩說的是啥?抬頭看見葉倩倩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一臉戲虐,這才反應過來,伸手一拳打在葉倩倩肩膀上。
葉倩倩這時候不逗曾柔了,拍拍開車的沈軍墾後背,囑咐道:
“我們家曾柔屬鐵樹的,三十年才開一次花,你可彆采了花就不認賬啊,不然彆怪我找你麻煩。”
沈軍墾又是“嗯”了一聲,這次連李老都大笑起來……。
曾柔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那吃醋的表現太明顯,被人家葉倩倩拿來調笑了。
不過她也不以為意,雖然葉倩倩如今地位高了,但是她們認識時候,身份也差不多,一直玩的不錯,這就叫丟人也沒丟到彆處去。
“你這是去乾嘛了?”自己開車跑這麼遠,要不是沈軍墾發現及時,你還有命在嗎?
葉倩倩歎息一聲,想說又沒辦法說,她是去了一趟塔城,主要是檢查身體。
主要是她不太相信自己懷孕了,但是身體一係列反應,都表明她確實懷孕了。
可自己如今單身,跟楊威結婚好幾年都沒懷孕,一離婚就懷孕,這事兒解釋不清啊?
於是她就跑到塔城確認一下,畢竟軍墾城熟人太多,哪個醫院都不方便。
回來路上,想起這件事兒一時間走神,就出了這事兒。
眼神看向沈軍墾:“謝謝沈哥,以後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開口,小妹萬死不辭!”
“噗,哈哈!”曾柔忍不住大笑起來:
“整得跟唱戲一樣,你咋不說大恩不言謝,我妹我願意以身相許。”
“呸,我敢說,你樂意嗎?比狗還護食呢,沒那個胸襟就不要裝大方!”
葉倩倩的話說的曾柔滿臉通紅,偷偷瞄了一眼沈軍墾,隻見這機會目不斜視,專心開車,隻是那張大臉也泛著紅暈。
不過他又怕一直不說話,兩個丫頭一直拿他打趣,就說了一句:
“戰士汽車質量真好,這麼高的地方滾下去,你竟然絲毫沒受傷。”
一說這個葉倩倩得意起來:
“必須的,氣囊全部彈出,那麼硬的鈑金,裡麵也沒變形,就是車門這裡出了點問題,不然我自己就爬出來了。”
誇完戰士汽車,葉倩倩這才想起問沈軍墾開乾嘛了?沈軍墾說了來意,葉倩倩瞬間就知道咋回事了。
畢竟劉軍墾去石河子的事情她知道,沒想到這個老同學卻已經成了大名鼎鼎八一糖廠的廠長。
兵團的孩子哪有不知道八一糖廠的?包括葉雨澤他們那一代,都是從小吃著八一糖廠的方塊糖長大的。
所以,他們可以不知道任何事,但是八一糖廠這個名字,肯定從牙牙學語時候就爛熟於心了。
其實沈軍墾如今的身份還是帶廠長,因為正式任命需要等市裡開會討論才能下達正式命令。
不過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了,如今石磊在市裡已經沒了掣肘,憑他的能力這點事兒自然不在話下。
而且他一直特彆倚重沈軍墾,這次糖廠振興對石河子有著重要的意義。
隨著改革的深入,除了一些大型國企外,地方上的企業大多都被吞並或者拍賣了。如果石河子這幾個標杆企業能夠重新煥發生機,那麼所帶來的意義重大。
還有,人家軍墾城不可能跟保姆一樣,把你全部的企業都扶持起來,如果那樣石河子還有啥存在的必要?他這個市長乾脆成為人家下屬的區長好了。
所以,石磊心中也一直憋著一股勁兒,隻要這三個企業改製成功,他就會著手改造其他的企業。
其實一個城市的發展,全靠所屬地企業和商業支撐,如果沒有這兩項,那肯定隻能衰敗了。
軍墾人能乾,紀律性強。但同樣也有一個致命的毛病,那就是被約束慣了,缺乏創造性。
所以,石磊這幾天一直在搜羅人才,搜羅像沈軍墾這樣的人才,他比誰都明白,自己的能力是有限的,而作為一個領導,並不是他要多能乾?而是會用人。
隻有自己手下有一批能乾的人才,那麼石河子才會迅速發展起來。
石磊采取的方法很激進,那就是學南方,公開招聘人才。特彆是那些在外地工作的大學生,他允諾,這些人隻要回來,並且證明有能力,那麼肯定就會被任命為企業領導甚至地方領導。
當然,這一切他都是跟兵團總部彙報並且得道批準了的。
戰士機械製造廠原身還是瑪莎建立的,隻是後來她把股份都給了葉雨澤,主要是顧不過來。
如今這個廠的設備都是國際上最尖端的,軍方有很多東西,都會來這裡加工。
看到圖紙,廠長威爾搖搖頭,笑著對沈軍墾說道:
“你這點設備沒必要拿到這裡來,在外麵隨便找個廠都能給你完成,我們這裡加工費比較高,你是白白浪費錢。”
威爾還是當初瑪莎從德國雇傭來的廠長,因為技術和管理都非常出色,所以葉雨澤留下來繼續使用,威爾在這裡生活久了,也就定居了,並且在這裡結婚生子,不打算回德國了。
老外一般來說相對性格直爽,所以說話也就不會拐彎。
“威爾你行不行?這是我朋友,跑你這裡定做是給你麵子,你這叫說的啥話?”
曾柔如貓一般炸毛了,她可容不得沈軍墾被人輕視。
威爾聳聳肩:“我是為他好,說的也是實話,曾小姐有什麼問題嗎?”
兩個人也非常熟悉,說話根本不忌口,威爾不明白曾柔今天這是咋了?
“我就讓你加工,價格還不許高,你乾也得乾,不乾也得乾!”
曾柔開始不講理,她沒有去拿八一糖廠的意義的去壓人家,因為這個廠的意義彆說對老外,對她都沒有啥特殊感受,因為他們都不是兵團人。
威爾無奈的聳聳肩,屈服了。不過眨巴了幾下灰色的眸子之後,突然明白過來,指著沈軍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