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撇撇嘴,目光有意識的朝某個地方瞟了一眼不屑道:
“請不要侮辱驢,人家會自卑的!”
劉能瞬間石化,以前總被她欺負,其實是好男不跟女鬥,他並沒有選擇反擊。
如今都百煉成鋼了,本以為自己能夠碾壓,卻沒想到人家竟然彪悍如此。
於是隻好收起“鬥誌”,很直接的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曾柔眼睛裡閃出亮光,但很快又收斂起來:
“姓劉的,你這是打算推卸責任知道不知道?按照當初的合同,我們是隻負責派技術人員指導。”
劉能也撇撇嘴:“合同是那麼寫的,但是實際上這些年都是我們把土地開發好交給你們,然後一切就跟我們沒有關係了,而且收到的租金少的可憐,你的良心就不痛嗎?”
“我是按合同辦事,又不是憑良心辦事,為啥要痛?”曾柔自然反唇相譏。
劉能撇了她一眼,從上到下,然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被珠穆朗瑪遮住的良心,見不到陽光,自然不會痛。”
曾柔一把揪住劉能耳朵,聲色俱厲:“伱在說什麼?”
劉能趕緊改口:“天山,是天山,純國產的!”
曾柔氣的踢了他一腳:“幾天不見,誰把你教成這樣了?說正事!”
劉能這下趕緊語重心長:“天山啊,不對,曾總啊,若想長期發展,你們就不能總指望我們。畢竟合作需要雙贏,我可以為你們租地,但開發費用必須你們出,不然我就不管了。”
曾柔氣鼓鼓的瞪著這個男人,胸前起伏的厲害。
其實以前一直把他當男孩兒的,誰知道幾天時間,就能長大了。但她不想認輸。
“開發費用能不能一家一半,不然我們成本太高了。”
劉能的目光有些發直,根本沒聽見她在說什麼,心中隻是反反複複在倒帶一句歌詞。
看到劉能不說話,曾柔又伸手去揪耳朵,嘴裡喊著:“跟你說話呢?你在想什麼?”
劉能情不自禁的哼了出來:“看江山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
然後耳朵一疼,就唱不下去了,耳朵裡傳來獅子吼:
“劉能,信不信老娘把你的眼睛扣出來?”
劉能趕緊告饒:“姐,我錯了,我來找你真是談正事的!”
好吧,事情終於談到正題,兩個人你來我往,各執一詞,最後還是曾柔屈服了。
沒辦法,誰讓土地問題已經成了軍墾製藥的桎梏呢?低頭吧。
不過最後曾柔眼珠一轉,還是提出了一個額外條件,那就是劉能在一年內,幫她租到兩萬畝土地。
這事兒劉能倒是沒有矯情,他本來就是幫曾柔解決問題的,立馬答應下來。
土地自然還是轉包的形式,不過農業公司這邊不用再投入前期費用。
而軍墾製藥也不是沒有好處,那就是承包費降低了,反正耕種時候,所有人工資都是軍墾製藥這邊開,劉能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商量完之後,曾柔自然要去看看土地。而且種植藥材也得雇傭村裡人,這些事情也需要跟阿爾肯談。
很快,兩個人開車就來到村子裡,古麗紮娜一直在村口等待著劉能,這時候看見他的車出現,便小跑著衝向他。
曾柔歎氣搖頭,有些可惜的看著如花似玉的古麗紮娜,感慨一句:“好白菜咋就被驢拱了。”
劉能詫異:“不是豬嗎?”
曾柔開門下車:“不要侮辱豬。”
看見劉能車裡突然下來這樣漂亮的一個姐姐。古麗紮娜一下子愣住了,有些自卑的把沾滿泥土的腳往後縮了縮。
看見古麗紮娜的動作,劉能的心莫名其妙的疼了一下,趕緊上前抱住古麗紮娜。
在男友寬厚的懷抱裡,古麗紮娜剛才那一絲自卑馬上就消失了,抬頭朝著問道: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還沒等劉能說話,曾柔已經語氣怪怪的插話:
“他要是再不回來,恐怕有人就會被曬成人乾了。”
說完這句話,曾柔的目光在古麗紮娜身上巡視了一番,然後搖搖頭:
“太平公主啊?你這是啥眼光?”
劉能沒好氣的反駁:“爬山爬累了,我喜歡平原不行啊?再說我們又不是完全沒有高度,隻是海拔低一些罷了。”
古麗紮娜有些茫然的看著兩個人,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有心問一下,但是曾柔這個女人讓她充滿了戒備,不願意在她麵前示弱,也就沒有問出來。
劉能先帶曾柔去看了藥田,其實種的並不多,都是北疆一些不太常見的藥材,估計是不好采集,這才種的吧。
長勢非常不錯,曾柔俯下身查看著這一株株藥材,心中非常興奮。
其中有一種是她們想種卻沒辦法種活的,但是在這裡長得卻非常茂盛。
看著俯下身麻袋片都快碰到地的曾柔,古麗紮娜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麼,他抓起劉蹦的胳膊一口咬住。
“誰是太平公主?是不是不喜歡我?你喜歡那種可以甩到背後喂孩子的嗎?”
劉能頭搖的像撥浪鼓,附身在古麗紮娜耳邊悄悄說道:“她嫉妒你年輕漂亮。”
古麗紮娜一下鬆開嘴,笑嘻嘻的,本來也舍不得咬,就是氣不過。
看看猶自在藥田裡陶醉的曾柔,隻覺得很多地方都比較臃腫,開始的那一絲自卑瞬間沒有了。
劉能帶著她去找了阿爾肯,這時候的阿爾肯正在組織村民打草。看見劉能回來,高興的招招手。
劉能介紹了曾柔,曾柔知道這就是村長之後,立馬請教起那一種草藥是怎麼種活的?
阿爾肯微微一笑:“用骨頭啊,吃剩下的牛羊骨頭埋在土裡,要是想見效快,就直接用骨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