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之後，林慕蹙眉接過了話。
“可黃覺進入這煞穴源頭的地下工事做什麼？”
我當然搞不懂，林慕則又蹙著眉搖了搖頭，看來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黃覺的事兒想不要去多想，江忘生，你剛才說，你在幻境中聽到了不屬於這人間的聲音，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時，一旁的沈離又接過話，盯著我沉了臉。
我聽著，瞧了瞧沈離，又撓了撓頭。
“那就是一個不可能出現在人間的聲音，因為那聲音的主人已經死了……”
“那麼江忘生，那聲音的主人是誰？”
沈離追問。
我跟著蹙了蹙眉，朝著沈離搖了搖頭。
“我也不能百分百的確定那聲音的主人的身份，也或許，那聲音隻是幻境中的聲音，並不是真實……”
我說著，心中一咯噔，因為我突的想到了另一件事兒。
在那房間外的通道的時候，我靠著通道壁麵，眼睜睜的盯著沈離與林慕在幻境中的、大洞裡的‘人’的模樣，從我身前走過，向房間而去時，那聲音突的出現，在我的另一邊微微咳嗽，使得明明已經經過了我身前的沈離和林慕，直接回頭發現了我。
也就是因此，幻境中大洞裡的‘人’的模樣的沈離與林慕，才追著我來到這滿是洞口的地下工事所在。
當時看來，那突然出現的聲音，無疑是在曝露我的行蹤，讓在我幻覺中是大洞裡的‘人’的模樣的沈離和林慕追捕我。
而現在想來，或許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或許那突然出現的聲音，隻是在提醒沈離和林慕我正在他們身後，好讓他們抓住我，並解開我的幻境……
是的！現在想來，那突然出現的聲音，明顯知道我中了幻，他的咳嗽聲，就是在吸引沈離與林慕，以讓沈離和林慕發現我，繼而接觸我的幻境……
那麼這樣推測的話，那突然出現的聲音，就不可能是幻境中的聲音，因為如果是幻境中的聲音，那麼肯定會幫助魑魅，讓我在幻境中越陷越深。
也就是說，那突然出現的聲音，是真實的聲音，是存在的聲音，那麼其發出聲音的人……
“不可能……”
我蹙眉搖頭，自顧自的喃喃。
“什麼不可能？江忘生，你說的那突然出現的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時，沈離與林慕雙雙盯著我瞪了眼。
“是……是方進……”
我終究還是沒忍住，盯著沈離微微搖頭。
是的！那出現在我幻境中的聲音，分明就是方進的聲音！
是方進在我幻境中引開了那些小鬼子，也是方進在我的幻境中，提醒了沈離和林慕我的位置……
可方進已經死了，所以那聲音，是不可能出現在人間的聲音……
“你確定你沒有聽錯？”
這時，沈離直直的盯著我沉了臉。
“我絕對不會聽錯，確實是方進的聲音，但方進……”
“江忘生，你親眼看到方進死了嗎？”
不等我說完，沈離接過了話。
“沒有，但方進肯定已經死了。”
我回的果斷。
是的！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方進死亡，但方進肯定已經死了，因為在海神孤島時，他繼承了雲海生的能力，能夠看見自己的死期，所以他在自己死期將至時，選擇了對害死依依的罪魁禍首江月衣，發起最後的、自殺式的衝鋒。
所以方進肯定死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你沒有親眼看到，那就是有可能，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那也是有可能。”
這時，沈離瞪著眼接過話，不住的掃視起了四周的濃霧。
“可就算方進有可能沒有死，但他為什麼躲著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出來見我們？”
我盯著沈離搖頭，長歎了一口氣。
“或許，也隻是我幻境中的聲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