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直接從西路回格爾木,而是繞著山巒右側,找到了阿木古郎之前說的長河,又沿著長河一直向下,在伴晚時分到達了死亡穀穀口。
也果然,這死亡穀穀口區域,正有一座村落。
在村落中找人詢問,卻發現語言不通,直到遇到一個回村的大學生,這才帶著我們去到了阿木古郎的房屋前。
我在房屋外站了很久,有些不知道怎麼去麵對阿木古郎的父親。
是告訴阿木古郎的父親,阿木古郎葬身雷雲,還是告訴阿木古郎的父親,阿木古郎葬身岩洞
也當然,不管是哪個阿木古郎,對他父親來說,肯定是無法承受的打擊
直到在我猶豫不前時,房屋的木門突的被推開,一個穿著皮襖的中年男人,拿著煙杆和小木凳走了出來,卻又在瞧見我的時候一怔。
那蒼老的臉頰上,有些泛黃的瞳孔,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手中的煙杆和小木凳,“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低下頭,當然明白這男人就是阿木古郎的父親,而他看到我的瞬間,應該就猜出了阿木古郎出了事兒
接下來是無比沉重的交談,我將關於阿木古郎的所有事兒告訴了阿木古郎的父親,包括另一個穿越過來的阿木古郎。
原以為阿木古郎的父親會無法理解,然而我說完之後,阿木古郎的父親卻搖著頭長歎了一口氣,跟著提起小木凳,拿著煙杆,回到房屋中關上了門。
我看著阿木古郎父親的舉動,突的就想到,阿木古郎的父親當初跟著第一批蠍組織成員翻過了山巒。
所以,阿木古郎的父親應該知道山巒中的不對勁兒,那麼我這一番話,他其實是可以理解的,或者說當他看到我時,就已經明白,阿木古郎最終還是進入了昆侖深處
朝著緊閉的房屋深深鞠躬,在回頭離開時,隱隱聽見房屋中傳出了一陣陣嘶啞的啜泣聲。
閉上眼長吐出一口氣,整顆心變得異常沉重,不過我知道,我們不能停下,我們還有要緊的事兒要去完成。
一路出了死亡穀,沿著無人區公路往格爾木走,途中許多車輛從公路上穿行而過,我們甚至都沒有去招手。
這兒可是無人區,誰會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去給陌生人停車
直到一輛路過的警車發現了我們,這才將我們帶回了格爾木。
回了格爾木,林慕帶著我們找到了他家族在格爾木的據點,也順利的拿到了般若花粉,跟著我們便去了醫院,見到了瘋癲的小玲。
給瘋癲的小玲服下了般若花粉,隻是半個時辰不到,小玲便恢複了神智。
然而,恢複神智的小玲卻又陷入了木楞之中,就算我這老同學呼喚她,她也沒有理我。
我當然能夠體會她的心情,她的意識也肯定停留在周防帶著她進入西路的時候,也就是說,她恢複神智之後,便想起了,是周防害了她
被自己最信任、最愛的人當做祭品,這種事兒,擱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於是小玲讓我們不要管她,說自己想單獨待一段時間,我們當然也沒有勉強。
跟著又去了警局,將王隊犧牲的事兒告訴了局裡的人,當然,原本我們不可能在說完王隊犧牲的事兒就離開,怎麼也得留下來接受調查,但是沒想到,林慕一個電話,局裡的人便答應了讓我們離開。
看來林慕家族不僅僅在格爾木有據點,在這靠近昆侖一帶,都有一定的勢力。
再接著,又馬不停蹄的趕航班,一路回到了我們的城市,找到了醫院中依舊處於失魂狀態的方進。
林慕幫著我們,將小盒中方進的魂魄取出,引入了方進的身體,終於,方進也漸漸恢複了神智。
一切搞定,我讓沈離和林慕陪著才清醒的方進,跟著便獨自出了醫院,找了個大排檔,弄了一件冰啤,卻盯著酒杯中的酒液,一口都喝不下去。
我的腦海中滿是他們的身影,王隊、阿木古郎、周防、路勇。
不管對與錯,不管善與惡,他們都永遠的葬身在了昆侖深處,永遠不可能再回來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一切對錯善惡,在死亡麵前,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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