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邊八年,皇帝求我登基!
張三跟在身後。
趙定自然知道。
也知道張三跟在自己身後的目的。
但此時此刻,他卻一點沒有心思去顧忌這些。
耳邊像是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在響起。
但到底說什麼,他卻聽不清楚。
就這麼。
趙定一直在應天城的大街上走著。
路兩旁的行人,越來越多,但路上行人的穿著卻越來越少。
靠近外城了。
應天分為皇城,內城,外城。
越是靠近外城,居住在這裡的百姓越多,但相應的百姓生存環境就越差,居住的老百姓也愈發的窮苦。
如果說皇城裡麵居住的皇家,內城裡麵居住的士族,那這裡居住的就是平民!
越是靠近外城。
路邊乞討的人也越多,也越來越多的人衣著襤褸,蓬頭垢麵,或是成群的聚在一起,或是帶著家小,拿著破爛的陶碗沿街乞討。
這人群之中,時不時的還能夠看到一個個穿著差役服侍的衣服的人在人群中維持著治安。
也有不少人在搭建粥棚施粥。
這裡麵有的人衣著華貴,也有的人衣著相對簡單。
眾生百態,無分善惡。
似乎身上的衣著也不再是劃分他們好壞的唯一憑證。
在這些粥棚麵前,早已排起了長隊,都是等候施粥的難民。
“乾水爆發了嗎?”
走著走著,趙定忽然轉過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的張三。
張三聞言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但略微思索了之後,趕緊道“王爺,乾水都已經退去了。”
“哦,退去了啊。”
趙定哦了一聲。
這才反應過來。
不知不覺時間居然過去了這麼久。
自己去北梁去時一個月,回來一個月,中間待了一個月,而現在已經是春夏交接的季節,乾水漲水的基本上在每年的二三月份,現在可不退去了嘛。
“那這裡的是?”
趙定看了一眼問道。
張三立馬會意的走上前詢問。
沒過多久,便已經回來了。
看著趙定的眼神,張三回道“王爺,這些是臨宣那邊的人,今年當地天氣反常,連了下了一個月的雪,青苗全部凍死了,不得已隻能出來討活了。”
所謂的討活便是討飯。
而至於臨宜,那是相對於應天要稍稍有些靠北的城市,地處冀州,與兗州接壤。
在幽州的時候,還有他還和不少冀州的商人打過交道。
“那臨宜如今是什麼情況?”
趙定開口問道。
但很快又閉上了嘴巴。
與其問這些,倒不如先幫著忙把這些災民給安置了,至於其他的去宮裡自然全部都知道。
“你去把這裡負責的官員給我叫過來,另外找個人去王府,找綠桃領銀子,去吧,讓他去把內城糧行裡麵能買到的糧食全部買回來,找人送到這裡。”
趙定一氣嗬成的連續吩咐道。
話語之中沒有絲毫的遲疑,乾脆利落的就是讓他自己都有些出奇。
自己什麼時候對待災民這麼果決了?
或許是來自這個身份的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