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邊八年,皇帝求我登基!
“看到了什麼?”
應天城的大街上。
趙崇遠和趙定父子二人相伴走在街上,衣著淳樸,儀容簡單。
不認識的人,若是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隻是一個尋常人家的父子。
不遠處,那名胡內衛和王力士遠遠的跟在二人的身後。
那名被稱之為胡內衛的人,乃是大乾最為精銳的虎嘯營司毅都尉,乃是從整個大乾軍隊和最為精銳的中央禁軍之中選拔而來。
雖然是一個都尉,但若是下放在外,以他的能力絲毫不下於一方大將。
聽著趙崇遠這話,趙定眼神微微閃爍。
他有些不明白趙崇遠這句話裡麵的意思。
思索了半晌,終究是有些好奇的問道“父皇,兒臣有些不明白,父皇這句話裡麵的意思。”
“不明白?”
趙崇遠輕吟一聲,似乎有些詫異的看著趙定。
趙定也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對於應天城的事情,他真的沒有多想。
“臨宜地處冀州,距離應天有多遠?”
“約莫七百多裡地。”
趙定思索了一下回道。
“那既然有七百多裡地,老百姓靠走,走到這裡又需要多久?”
趙崇遠再問。
聽著這話,趙定一下子說不上來了。
正常人靠走,一天走個六十裡地便已經是極限,更彆說是一路上吃不飽穿不暖的難民。
能從冀州一路上走到這裡,起碼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而快馬加鞭的話。
一路驛站換馬前行的話,冀州到這裡的話最多也就兩天的時間。
“那為什麼這麼久了這事情地方官府不報上來,反倒是等到事情壓不住了,流民已經進入應天了,這才報上來?”
就在趙定思索的時間,趙崇遠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著這話,趙定的眼神又是微微一眯,狐疑的看著趙崇遠“父皇,你的意思是?”
然而還未等趙定把話說完,便被趙崇遠抬手打斷了,“我沒有彆的意思,你也不多想,我隻是告訴你,有些事情,並非你想的那麼簡單。
地方官府不上報,一個是怕朕治他一個治理地方不利之罪,另外便是有人從中作梗,故意想借此挑起一些事情。
自古以來,民意就是一把雙刃劍,你用得好,那就有利於你,但你若用的不好,也可能會成為彆人攻伐你的利器。
今日這事情,你往簡單點看,那就是一個簡單的,地方官員治理災荒不利,隱瞞災情,事後安置好流民,追查地方官員的罪責便可。
但你若是往深處去看,那就是有人對朝廷不滿,想要借著災荒煽動民意,致使民變,危害朝廷社稷。
你彆覺得我這是危言聳聽,而是事實可能遠比你我想得複雜。”
見著趙定似乎想說話,趙崇遠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你改革科舉,於國於民都有好處,也打通了上下階層之間的流動性,但你也觸犯了很多人的利益。
他們這些人啊,雖然表麵上對你唯唯諾諾,但實際上,巴不得你趙定早點死。
而裹挾民意便是最好的辦法。
你信不信,若是此事再放任幾天不管,任憑這些流民餓死在街頭,餓死在路上,要不了多久,民間便有傳言你趙定乃是大乾的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