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邊八年,皇帝求我登基!
一個流民隻需要維持身體的消耗便可,但一個士兵卻需要長期維持體能的充沛,再加上長期訓練的結果,飯食自然是尋常人的兩倍有餘。
而一個流民若是想要維持生存所需的話,基本上隻需要常人一半的糧食便可。
如此換算下來,便是維持一個士兵每日充饑所需的食物,至少是一個流民的四倍到五倍。
故而若是以流民代替軍隊建設房屋,不僅可以節省一部分糧食,而且可以解決賑災所需要的糧食,同時因為是建設自己日後所住的房子,那人積極性也會充分的調動起來。
如此一來的,簡直是一舉三得。
“王爺,大才,下官佩服。”
搞明白,這其中的邏輯之後,田拱大笑,對著趙定深深拱手一禮。
見著田拱如此,趙定下意識的想要向後躲去,但還未等他站起來,便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給按住了。
“你當得起這一禮!”
趙定扭頭一看,卻見著不知道何時,自己的父皇已經站起身,笑著看著他。
趙崇遠這看似簡單的舉動,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心底一驚。
田拱是工部尚書,朝廷六部之一,乃是實權的正二品大員,便是一般的親王見了也要禮帶有加,不敢托大。
畢竟工部可掌天下造作之政令,與其經費,以讚上奠萬民。凡土木興建之製,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障之法,陵寢供億之典,百司以達於部,尚書、侍郎率其屬以定議,大事上之,小事則行,以飭邦事。
簡單來說就是執掌全國的土木、水利、機械器物製造工程等事務。
此等實權之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巴結,指頭縫裡麵稍微漏一點都足以造出無數的富家翁。
而現在,趙崇遠既然說趙定當得起。
這其中的政治意味可就大了去了!
見著時機成熟。
趙定也就趁熱打鐵。
“今日既然父皇,和諸位大臣都在,那在下也就獻出一冊,或可暫解朝廷戶糧缺失之難。”
“王爺何意?”
其餘的大臣倒是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但戶部尚書徐進一聽這話,頓時提起了精神。
他現在確實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幽州的戰事需要錢糧,大乾的官員,王公貴族的祿米需要錢糧,就是此次臨沂賑災之事也需要錢糧,更彆說還要預防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災禍。
可謂是方方麵麵都需要錢糧。
這幾日下來,他那算盤珠子都快敲爛了!
尤其是大乾的國庫的庫銀就那麼多,就是他算盤珠子敲爛了,也沒辦法方方麵麵的照顧到,隻能這裡摳搜一點,那裡摳搜一點,然後再從國庫彌補一點。
就是這樣,這幾日已經有不少人堵著他家門向他索要銀子了
但問題是沒有啊。
那是真的沒有啊。
“你看看這算賬的到底是精明啊,咱還沒反應過來,他倒是先急著問了。”
趙崇遠笑著調侃道。
就是一旁其他的人聽著臉上也是露出了笑意。
隻有徐進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一旁,剛張嘴就被趙崇遠打斷了:“好了,也彆給朕在這裡訴苦,朕知道你難,但難也要辦。”
聽著這話,前一秒徐進還一臉喜色,但聽到後麵臉色頓時一苦。
敢情管錢的就該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