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邊八年,皇帝求我登基!
養心殿。
護龍秘衛的都尉闊步站在養心殿的大殿上。
趙崇遠在皇宮有三衛三營,總計一萬兩千人。
乃是趙崇遠登基這二十年來,花費了巨量的心血特地打造出來的一支隊伍,和建章騎營一般,受其直接領導,對其也是絕對的忠心。
此刻養心殿寬闊的大殿上,一名穿著護龍秘衛鎧甲的甲士在拿了王力士給予的通行信物之後,快速的向著養心殿深處,趙崇遠所在的位置跑去。
“來了。”
見著這名甲士跑來,趙崇遠眸光微抬,看了其一眼。
那人沒有說話,而是快速的從袖子中取出一個以朱砂封口的信件恭敬的遞了上去。
拆開信封微微看了一眼,隨後便放在一旁,對著麵前的那名甲士麵無表情的吩咐道“去將禦史大夫,杜陵叫來見朕。”
那名甲士聞言,立即向著養心殿外麵跑去。
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
趙崇遠的臉上便露出了笑容,細長的指尖富有節奏的在案牘上輕輕敲打著,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看著眼前的如雪花般高高堆起的案牘。
以一種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呢喃道
“小子,好好看,好好學,你老子教你怎麼對付對手。
看仔細了,明天的早朝會變得很精彩!”
……
天牢。
阿冰一臉茫然的走了出來,冷若冰霜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不過雖然去了一趟天牢,也見到了趙定,但她卻終究沒有打擾。
而是腦海裡麵在思索著,趙崇遠的用意。
趙崇遠是將趙定打下了牢獄,可趙定在牢獄中的待遇,卻壓根不像是坐牢的人,反倒是更像是一種保護
陛下這分明是在保護趙定,將所有的壓力扛在自己的肩上。
這段時間,他讓趙定待在牢獄中,不讓任何人去打攪趙定,這分明不就是對於趙定的一種保護嗎?
這是在釣魚嗎?
還是什麼?
阿冰不解。
外麵彈劾趙定的奏折已經快翻天了。
趙崇遠不可能不知道,因為每天都有無數的奏折飄向養心殿。
有朝野的,也有各地士族的。
還有不少不明真相,但卻被煽動的老百姓所寫的萬民血書,這些都彙總在一起彙聚到趙崇遠的案頭。
可以說,如今朝野內外,在那些有心人的利用下,鼓動下,早已彙聚出了一股極為龐大的力量,一起彈劾趙定。
這件事若是處理得好還好,若是處理不好,那稍有不慎就是社稷崩塌的危險。
尤其是眼下還處在和北梁和大虞開戰的關頭。
更是要以維穩為主。
可偏偏就是如此,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家那位陛下似乎還想著庇護趙定,就是手中已經有的一張牌也並未打出。
這一點是她最不懂的地方。
若是將李成虎的罪名公布就算不能徹底的抵消趙定這邊的壓力,但至少也能消減一部分民怨。
這是她都明白的道理,可趙崇遠卻依舊坐著不動,仿佛在等著事態發展的更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