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趙崇遠,還極為年幼,還是皇子,也並非是什麼儲君,年紀也就約莫和趙青詹這般大。
結果趙崇遠給他來一句父母在,不要在遠處遊泳,不然會被淹死。
當時他氣的險些沒有背氣過去。
手裡的戒尺都差點被他捏斷了,要不是忌憚趙崇遠是皇子,他高低要吊起來打一頓。
一邊打,一邊還要感慨,孺子不可教也!
似乎有了這兩句的超常發揮,接下來的教學過程,就開始按部就班起來,與之前並無什麼差彆,要說唯一的差彆,那就是,張仕緯現在徹底不讓趙定打瞌睡了。
剛有點趨勢,那戒指就抽在了桌子上。
嚇得趙定好幾次想要掏出速效救心丸!
一轉眼,半日的時間轉瞬即逝。
在叮囑趙定需要溫故而知新之後,張仕緯便急匆匆的向著皇宮趕去了。
因為按照趙崇遠的吩咐。
趙定所有的事宜,尤其是進學過程的事宜必須要每日向趙崇遠稟報。
進入養心殿見著趙崇遠剛剛處理完奏疏,張仕緯倒頭就拜“臣,參見陛下。”
趙崇遠看著張仕緯臉上那止不住的喜色,挑眉問道“這是有何事讓張夫子如此歡喜,莫不是張夫子家中再添玄孫了?”
論輩分,張仕緯那是和楊輔一輩的人。
今年已經年近八旬。
就是趙崇遠他爹還在世,年歲也不見得有張仕緯大。
所以如今正是抱玄孫的時候。
張仕緯笑道“老臣之所以喜,乃是為陛下喜。”
趙崇遠挑眉,但卻並未說話。
因為他知道,張仕緯還有話說。
張仕緯繼續說道“今日奉陛下旨意,前去燕王府為燕王授學,起初老臣覺得燕王爺雖心係百姓,但上次在國子監時,老臣為其授學之時,其並未展露出對於學問有任何興趣,
故而老臣覺得燕王殿下或許可為明主,卻不足以為仁主,頑劣之心太重,穩重不足,尤其是老臣在去燕王府的路上,更是聽聞燕王也還命人招來匠人,讓匠人按照他所畫的什麼圖紙打造搖椅。
儘顯不正之風。”
趙崇遠嘴角微微抽搐,但卻依舊沒有答斷。
張仕緯繼續說道“後麵老臣訓斥了其一番,見其授學之時依舊繼續昏昏欲睡,故而老臣便問了其幾個儒家聖人典籍之中容易誤讀的句子。”
“咳咳”
聽到這裡,趙崇遠乾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夫子不會又問了什麼父母在不遠遊吧。”
“那自然是問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張仕緯陡然昂起了脖子。
趙崇遠“……”
“夫子,何至於如此生氣。”
趙崇遠有些心虛道。
說起當年那事,他心底也有些杵的慌。
不過卻清了清嗓子,正色問道“那逆咳咳,然後趙定如何回答?”
話說到一半似乎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趙崇遠趕緊改口道。
張仕緯聞言直言不諱的道“燕王爺倒是沒有如陛下當年一般直接說父母再不要在遠處遊泳,不然會被淹死。”
咳咳咳
聽著這話,趙崇遠頓時又是一陣止不住的咳嗽。
語氣幽幽的看著張仕緯道“夫子,莫不是把朕當年糗事告知了那逆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