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邊八年,皇帝求我登基!
“啊??”
張仕緯怔在了原地,愣愣的看著趙崇遠。
“陛下”
“唉。”
趙崇遠長歎一聲,苦兮兮的道“夫子,你這又是何必為難朕呢。”
他這一次老臉算是丟儘了。
但好消息是丟了張仕緯一人而已,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要是真的讓張仕緯給裱起來,還掛在國子監的門廊上,他趙崇遠這張老臉就算是徹底丟儘了,搞不好後世史書上還要來一筆。
天元二十一年,大乾景帝貪名,盜燕王定之言,於國子監內,後遭定揭穿,不恥!
搞不好史官還要在後麵加一句。
望後世君王莫要以大乾景帝為樣,做那沽名釣譽之舉,否則遺臭萬年
想想趙崇遠就有些頭皮發麻。
這特麼的哪裡是丟臉,簡直是丟到了史書上。
他趙崇遠一輩子在乎名聲,結果臨了了,還要來這麼一遭
越是想到這裡,趙崇遠的嘴角就愈發的微微抽搐。
“陛下,那”
張仕緯有些尷尬的立在原地,想笑又不敢笑,但忍的卻也是老臉漲的通紅。
“咳咳咳”
趙崇遠乾咳一聲“夫子,此事就莫要再對外人提起了,朕丟不起這個臉,唔也不要和趙定那小子說了。”
說完,又色厲內荏的威脅到“隻要夫子不說,那這格言之事,就由夫子一手操辦便是,夫子想掛哪就掛哪
朕絕不阻攔!”
噗嗤
看著趙崇遠如此尷尬的模樣,張仕緯終究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陛下,你瞞的好苦啊。”
一聽這話,趙崇遠頓時臉臊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夫子,既然此事已經定下,那就莫要再提了吧。”
過了半晌,趙崇遠強忍著臉上的尷尬,壓低語氣道。
“好,好,好,老夫不提,老夫不提。”
張仕緯咧嘴哈哈哈大笑。
不過雖然答應,但臉上那笑意卻是絲毫不收斂。
看得趙崇遠又是一臉的無語。
想了想,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換做是彆人!
彆說是彆人了!
就算是王力士他現在也高低一頓大板伺候了,可偏偏是張仕緯,其秉性就是如此不說,再者其年紀到了八旬古來稀的程度。
又是他曾經的授業恩師。
他趙崇遠實在找不到發火的地方。
隻能站在原地乾忍著。
“陛下,燕王之事老臣已經向陛下稟報完畢,那老臣這就回去將陛不不不將燕王殿下所說之言,給裱起來,並掛在國子監的門廊上。”
收斂了心神之後,張仕緯拱手拜道,不過話說到一半,意識到不對勁又趕緊改口道。
弄得趙崇遠又是一臉的無語,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揮了揮手,示意張仕緯退去,算是答應了。
而看著趙崇遠如此表態,張仕緯心底也是一喜,趕緊拱手再拜。
他這一拜倒不是為了恭維趙崇遠,又或者趙定,而是他真的覺得這句話富有哲理,當為治世格言,尤其是對於那些腦袋不靈光喜好讀死書,張口閉口就是什麼之乎者也的書呆子,有著不錯的警示意義。
可謂治學要語。
當然這些書呆子裡麵也包括他自己就是了
甚至他此刻還有一個更為膽大的想法,那就是既然這句話如此富有哲理,那為何不將其放在大乾所有國子監編著的啟蒙讀物裡麵作為第一篇的總序?